《雪舞江山》第十四卷野人毒计(共五章)
第一章汉奸人才
杜海量笑道:“我们的公主,也只配做大皇帝的跨下玩物了,我是说大皇帝
要兵也不难,你们犬戎各家,不是有大量的壮奴吗?大皇帝可下令,每家按比例,
可用数目不等的壮奴,代替犬戎族的男丁出征,每家壮奴出征后所获的财物,回
来后必须全部交由家主人处理,不得私藏,哪家出的奴隶多,随大皇帝征战后得
到的财货美女自然就多,这样既不要犬戎人征战,又能得到财货美女,你们犬戎
人是傻子吗?不尽出奴隶随大皇帝出征才怪!这样弄个三五十万的精兵,还成问
题吗?”
拓拔宗望眼睛一亮,拍手道:“妙计!到底是汉人,奸滑无比,这样的主意,
我们犬戎人是万万想不出来的,只是若是这些奴隶临阵造反就糟了!”
杜海量笑道:“还有一计,随军出征的奴隶,若是斩获敌人首级的数目,累
计达到三十个的,可以替他削除奴隶,升为下级军官,再斩获三十个首级,就升
为校尉,达到一百个首级的,也可封他做将军,从升他为下级军官的那天起,就
自然脱去了奴籍,那么他再缴获的财物美女,就归他所有了!大烈人已经亡国,
无主可保,大晋人奴性极强,见利忘义,只要有大好处,连祖宗都能出卖,何况
是国家?”
握离儿兴奋的直拍大腿,笑道:“妙啊!你这个汉狗,比我们的大军师的鬼
主意还多,看来汉人之中,还真有能人啊!只是汉人太贱,全没骨气,不如朕赐
你姓拓拔如何?”
杜海量大喜,忙跪地磕头道:“奴才拓拔海量,谢主龙恩!”
拓拔宗望嘀咕道:“若是什么鸟人,赐老子改姓他姓,不是奇耻大辱吗?老
子宁死不从,还谢什么吊恩?看来大晋的汉奸人才,真是车载斗量啊!”
握离儿听得分明,忙朝他使眼色,嘴上笑道:“不过你回南朝之后,还须叫
杜海量,不能叫拓拔海量!”
张远忽然道:“大皇帝陛下,此人可疑!”
拓拔宗望忙道:“何事可疑?”
张远道:“他的儿子名叫杜尽忠,当被随晋帝来到黑龙府时,为护两个狗帝,
大骂大皇帝不止,被大皇帝剁成肉泥的,难道大皇帝忘记了?”
握离儿道:“那个王八蛋,十指尽剁还骂声不止,虽是文官,却也有骨气,
难道就是这人的儿子!”
张速道:“正是!所以张远说他可疑!”
杜海量忙磕头道:“启奏大皇帝陛下!我那儿子从小失了心疯,不知死活,
所以如此,奴才也曾劝他多次,然他头脑呆傻,就是不听,以至于冒犯了大皇帝,
丧了性命,实是咎由自取,奴才对大皇帝的忠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还请大
皇帝明查!”
握离儿笑道:“这也不难!你可写下文书,画押后放在朕这里,日后你若弄
鬼,我就叫人给晋帝送去!”
杜海量道:“奴才情愿写下文书画押,以使大皇帝放心!”
写下文书后,杜海量笑道:“大皇帝!奴才还有一计!”
握离儿道:“快讲!”
杜海量道:“大晋的西面是西夏国,西夏国的情况,也同我们差不多,都是
不事农工,缺衣少食,然百姓悍勇,精骑如云,大皇帝可令使者,绕过蒙古,以
通西夏,约他一同攻占川陕,事成后平分物资美女,不知此计可否?”
握离儿大笑道:“妙计!回去后,就依你之计行事!”
张远笑道:“向来在中原,久闻杜大人之名,今日相见,实是三生有幸啊!”
杜海量认不识张远、张速两个,心中暗道:“想当年在晋阳,老子是堂堂的
礼部侍郎,从一品的朝廷大员,哪里能认识你们两个王八蛋!”
然脸上还是笑道:“哪里哪里!”
张远双向拓拔宗望笑道:“如梁亲王允许,我和张速,可从间道,将杜大人
秘密送至杭州,保证万无一失!”
握离儿笑道:“如此甚好,你们都是汉人,南朝的地形熟,长相口音也对,
若是派我们的犬戎勇士相送,恐怕一过黄河就给曹小狗的伏兵逮住了!”
拓拔宗望笑道:“既是皇上降圣旨了,你们两个,领到美人之后,玩两天就
走吧!只是怕误了杜大人的时间!”
杜海量笑道:“奴才也要将李明妃领来玩哩!若不将那个老货玩熟,回到南
朝后,恐不好行事!”
拓拔宗望道:“你可带了家室一同走罢!”
杜海量笑道:“她们命薄,已经全死了,只有奴才一人,不过这样也好,若
是有家属拖着,回南朝后就不好解释了!女人如马桶,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回
南朝后,江南美女如云,奴才可再娶妻妾,再产子女就是!”
握离儿笑道:“你们汉人,倒是想得开!”
杜海量笑道:“我们汉人有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龙兴长白,如
曹小狗般的不识时务,对抗犬戎天兵,迟早得丧命,唯有顺应天时,方为正理!”
拓拔宗望犹豫道:“你一家全死在我们手中,你难道就一点点也不记恨我们
吗?”
杜海量笑道:“梁亲王不必怀疑奴才,比如说山崩地裂,或是洪水暴发,令
奴才全家丧命,难道奴才敢怨恨老天吗?大皇帝陛下就是天,万灵生死,皆在大
皇帝的掌中,哪个敢怨恨?只有顺应大皇帝的圣意,才能存活,若是悖逆,就是
自已找死了!”
握离儿大笑道:“说得很是!看来汉人中的有些人,比起我们犬戎本族人来,
还要忠心,真是天生的奴才命!”
张远接话道:“杜大人说的是,我和张速两个,没有主人,也不知道怎么过,
天生要梁亲王指挥驱使,方才觉得活得安心!”
三千名汉俘,更是乞降一片,纷纷要求做握离儿叔侄的狗马,以求活命,握
离儿怒道:“好了!你们没有被买走,说明你们全是废物,朕用你们的人头,来
激励我们伟大的犬戎勇士的斗志,算是废物利用了!休得再啰嗦,来人!放箭—
—!”
人群中有人叫道:“杜大人!所谓独木不成林,你可救我们两个一救,陪你
回南朝之后,也可助你一臂之力,害死曹霖,成全大皇帝的雄图霸业!”
杜海量定晴一看,原来是兵部尚书管政济和大理寺正卿周珞两人,这两人皆
是大晋的三朝元老,在大晋朝野,都颇有威望,此次回到南朝,还正如他们两个
所说,还真得有个伴当,凡事也好商量,心思电转之下,忙道:“大皇帝!且慢
放箭!”
握离儿道:“你有何话说?”
杜海量跪地,谄笑道:“尊敬的大皇帝陛下,所谓独木不成林,曹小狗执掌
军政大权,奴才一个旧晋大臣回去,恐动不了他,大皇帝赦了周洛、管政济两个,
回去之后,也好给奴才做个帮手不是?”
拓拔宗望道:“焉知他们不是诈降?”
周洛、管政济在人群中哭叫道:“奴才们若是背叛伟大的犬戎帝国,就不得
好死!求大皇帝、梁亲王格外开恩,饶了我们两条汉狗吧!”
握离儿大笑道:“好!放了他们两个,就算弄鬼,孤也不惧!”
人群中的机灵鬼们见有门儿,又有人大叫起来,张远在边上道:“大皇帝陛
下,有这三个原大晋的三朝元老回去,足可便宜行事,人去多了,反而坏事,指
不定会被姓曹的揪住马脚,一窝儿的端了去!”
握离儿点头道:“言之有理!来人!把那两条汉狗拖出来,放箭!”
周珞、管政济险之又险的逃过一劫,浑身脱力,被狱卒拖至握离儿面前,双
脆一软,跪伏在地,不停的磕头道:“谢大皇帝陛下天恩!奴才定将以死报达大
皇帝!”
握离儿虽是野蛮之人,但生性最恨软骨头,脸上笑道,却是低低的对拓拔宗
望:“我们犬戎,断不可有此下作的贱种,事成之后,历数他们悖主的大罪后,
凌迟处死,以免被他们这些猪狗不如的贱种,带坏我们犬戎的民风!”
拓拔宗望低声道:“是——!若不是曹小狗厉害,要用到他们,这样的贱种,
老子看着也觉恶心,等天下大定,灭了南晋之后,所有汉人,都不能站在我们伟
大的犬戎金殿上,须寻个理由,全部处死或是贬为奴隶,包括张远张速两条汉狗!”
握离儿低笑道:“我还以为皇叔绝对相信他们两个哩!”
拓拔宗望贼笑道:“这两个人,对中原的地形很熟,汉人中间的人脉关系又
广,以后进军江南,与曹小狗大战,要用到他们两个的地方很多,此时杀了他们,
就太浪费了!”
周珞喘息稍定,又跪奏道:“大皇帝陛下,我有一女,名叫周香媚,求大皇
帝让奴才带回江南,献与晋帝为妃,可为内应!”
握离儿笑道:“那她人呢!带来给朕看看!”
周珞道:“实不相瞒,她早已经给大皇帝的胞弟握儿术带走了,生死不明!”
提起这事,握离儿就是大恨,脸上青筋暴跳,周珞抬头一看,吓得半死,伏
在地上浑身发抖。
拓拔宗望推推握离儿,沉声道:“握儿术皇侄为国捐躯,虽死在曹小狗手中,
虽死尤荣,小儿西乞买,也是如此,大皇帝请勿失态,就从握尔术的府中,将姓
周的贱人,带到皇宫中看看也罢!若果是好,就权由姓周的先带到江南,取悦于
晋帝,以便于我们行大事!”
屋离儿咬牙道:“好——!这几件事,就由皇叔看着办吧!诸事好办,只是
听说西夏的胃口太深,朕恐他们不会平白无故的跟我们一同进兵的!”
张速笑道:“大皇帝陛下,西夏国既贪又狠,早有意窥视中原,大皇帝可许
以黄金十万两,白银一百万两,美女三千名,丝绸十万匹,茶叶十万担,上好瓷
器十万件,请他出兵,与我们夹击川陕,事成之后,我们可把四川、青海等地划
给他,这样西夏皇帝贪婪,定会倾巢而出,助我们进攻,攻下川陕之后,我们再
顺长江而下,一鼓可擒曹小狗!”
管政济笑道:“大皇帝狠狠的打,我们在南朝内再不停的鼓动议和,南朝的
皇帝必会听从我等计议的,那时两家再联手,早晚做了曹小狗,皆不美哉!”
拓拔宗望不解道:“曹小狗自是我们的大敌,但却是晋朝皇帝的大靠山,晋
朝皇帝依靠他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由你们加害?这事听不明白!”
周珞笑道:“汉人中有句话,叫做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
灭,谋臣亡,况且自大晋有朝以来,用不着灭了敌国,只要敌国能与大晋和平共
处,大晋皇帝就不惜除掉大将,令自己的皇位坐得安生!”
拓拔宗望苦笑道:“朝中有大将与他皇位坐得安生不安生,有什么关系,有
了大将,他的皇位不是坐得更安生了吗?”
周珞笑道:“梁亲王有所不知,当年晋太祖被手下部将们黄袍加身,才做了
皇帝,还没有统一天下时,就迫不及待的杯酒释兵权,让许多大将回家养老,永
不录用,若不是这样,梁亲王以为,只凭区区大烈国,能苟存一百多年吗?”
管政济道:“二十多年前,曹小狗的老子曹猛,大战西夏,斩首四十余万,
令西夏的男丁几乎绝种,大胜的消息传到晋阳时,正是奴才将军报送与晋宣帝姬
恒的,当时姬恒不以曹猛大胜西夏为喜,反而以此为忧,生怕曹猛手握大权,又
有了大功,会有不臣之心,动了除之而后快的心,不顾西夏灭亡在即,竟然下旨,
严令曹猛辙军,同时反用大量的岁币、美女、丝绸乞降于将要灭亡的西夏,一年
以后,更令曹猛只身回晋阳诉职,结果曹猛全家被晋宣帝害死,只逃得了一个小
公子曹霖!”
握离儿大叫道:“这个晋宣帝,做事恁的不可靠,为何当年不连曹小狗一齐
宰了,留着他来祸害我国?真是岂有此理!”
杜海量笑道:“当年晋宣帝,何曾不想害死曹小狗。汉人有句话,叫做斩草
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只是曹小狗命大,晋宣帝千方百计的,却是害他不死,被
他逃出了晋阳,隐姓埋名十余年,反倒生成了羽翼,现在骁勇奸滑,再难以除去!
只要大皇帝愿意同如今的晋献帝和平相处,就依大皇帝所说,以淮河、秦岭
为界,就把以前进贡大烈的岁币美女,转而进贡大荣国,奴才看晋帝一定会答应
的!“
拓拔宗望忽然心里一动,又想到一事,对张速道:“你方才说用黄金、白银
等物,赂贿西夏,令他同我们一同出兵,只是你所说的数目巨大,连我们自家还
没有哩!又从哪里弄来给他?”
张速笑道:“原不是给他,只许他一个空诺儿,西夏经过二十多年的休养生
息,有精骑三十余万,精兵四十万,且全是真正的突厥人,且西夏长经盘踞在河
套,战马充足,战时动员起来,至少可有得精骑七八十万,精兵百余万,只是二
十年前给曹猛打怕了轻易不敢南下东侵,现在大晋已亡,就算我们不和他们联盟,
他们可能也会出兵攻晋!西夏同我们一般,战马精兵倒是不少,可是就是没有粮
食物资,他们不向软弱的汉族掠夺,难道向东打强悍的蒙古吗?”
张远笑道:“我们骗他出兵,让他与曹小狗拼个两败俱伤,我们可坐收渔人
之利,我们以重利引诱西夏皇帝,等他力尽时,我们从他的后方偷袭,顺手灭了
西夏,可得战马百万匹,有何不可?就算这次我们打不赢曹小狗,也能尽占西夏
呀!”
握离儿大笑道:“这种诡计,也只有你们汉人能想得出,好——!这事就这
么定了!”
管政济到底在兵部多年,凭他的直觉,感到此事没那么简单,但他为求活命
而降戎,回到南朝后,就算弄死曹霖,也是顺了晋帝的意思,蛮夷之间的厮杀,
他原就不关心,既是握离儿答应晋献帝向大荣国称臣之后,就不再南侵了,自己
理所当然也会安然无事,就如数年前大烈国与大晋的关系的一般,有何不美?当
下也就闭口不言。
隆冬天气,天黑的极早,黑龙府地处这个星球北方的极寒之地,隆冬季节,
很多时候几乎就没有白天。
陈萱华、梅承雪两个妖妃,虽绵衣玉食多年,但体质却是极好,虽年近四十,
但上天恩宠,容颜都没怎么变老,不管远看近看,依然是风情万种,比起犬戎本
部的少女来,其容颜身姿,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实际上犬戎人根本就分不清汉族美女的年齿,在他们智商低下的野人脑袋中,
个个都是绝色,握离儿身边,汉家的牝畜如云,姬春萝更是绝色,他许久没有操
过这两名妖妃,今天白天听张远张速提前,就想起了他们来,特别是两名妖妃舔
屁眼的技术,那叫个爽呀!
陈萱华、梅承雪两名妖妃是大皇帝握离儿的专用私兽,平日里只是限制了一
些自由,多了一些淫辱,生活上倒是有吃有喝,若不能令美人儿有足够的膳食,
那美女们要不了几天,立即就会变成猪八戒。
她们两个被分别关在两间大青石砌的房间内,三面是墙,前面是一整面铁栅
栏,室内日日夜夜的生着地暖,黑龙府的冬天,滴水成冰,若没有地暖,冻也会
把她们冻死。
吃的东西也不错,全是上好的羔羊肉,只是不能坐着用手吃,而是要象母狗
一般的,跪伏在地上,只用小嘴去吃地上狗食盆里的东西。
粉颈处终年被扣着母狗项圈,以至于令她们以为,这狗项圈,是她们与生俱
来的东西,这天晚上,陈、梅两只母狗刚吃过狗食,赤裸着姻体,用一双雪手抓
住前面的精钢栅栏说话。
忽然一阵搔动,只见姬春萝浑身都是皮鞭抽得黑紫的鞭痕,扣着全套的牝马
套具,被七八名彪悍的马奴,强行往里面拽来,肉牝处的血肉更是稀烂,血肉已
经结成红色的冰凌,看那样子,定是从天寒地冻的外面才进来。
姬春萝因生的最为妖美,又年轻,长年被握离儿带在身边,随时玩弄,已经
很久没有回到这地底的牝栏了,今日不知为了何事,竟然被抽成这样,以往姬春
萝也是常常犯贱,不肯听喝,但被握离儿打成这样的情况还是很少的。
一个马奴牵着姬春萝小嘴边钢嚼的缰绳,把她往里拉,两个架着她的双腋,
一个拿着一根水火棍,不停的用棍尖往她的屁眼上捅,逼她向前走。
姬春萝的后面,是姬春瑶、姬春薇两位公主,也是姻体尽裸,周身上下,扣
着全套的马具,被马奴牵着缰绳走在后面,脚上穿着的木蹄,随着她们的走动,
踏在青石铺就的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清确响声,煞是好听,这种马蹄样的牝蹄,
包括三位公主身上的全套马具,陈萱华、梅承雪并不陌生,这是晋阳骊山豹宫中
的牝畜美奴的标准的装备。
姬策、姬珑父子两位皇帝,曾令无数的妙龄美人儿,穿着这样的牝蹄,佩扣
着全套的马具,姻体尽裸的奔跑在晋阳繁华的大街皇道上,只是这下贱的牝马佩
扣,被这三位公主穿着,别有一番情趣。
陈萱华、梅承雪被握离儿俘来黑龙府时,一路上也是这样的装扮,如母马般
的跑了半年,也不以为意,但两人看到,姬春萝的一双媚目中,全是泪水,感到
奇怪之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姬春这样伤心的,在她们的印象中,姬春
萝坚韧之极,决不是一般的什么柔弱公主。
陈、梅对望了一眼,知道发生了大事,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准备等姬春萝
卸下扣锁,马奴走后,她们再问,就算姬春萝忍住不说,姬春瑶、姬春薇两个,
也一定会说。
不料马奴卸下三名公主的马具,脱下她们的牝蹄之后,立即就有两个打开了
她们的铁栅钢门,手中拿着长长的链子,喝道:“跪下——!”
两名妖妃虽心中有疑问,但不敢不听喝,忙不叠的跪了下来,低头给两名马
奴将铁链扣在粉颈处的母狗项圈上,拉了就走。
两名妖妃既被扣着粉颈,就得如母狗般的爬行,不得命令,不许起身,她们
两个本就是男人的玩物,根本就不以为意。
两名妖妃跟在马奴身后,在宽阔的牝室中爬了两个叉道口后,迎面碰上了另
一名被人牵着的母狗,却是姬春萝、姬玳的生母李明妃,李明妃和她们同是姬策
的妃子,如何不认识?但如今身为下贱的牝畜,三名皇妃都不敢说话,见面时只
是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握离儿驱使汉族的战俘做苦役,修建的皇宫地底的这处牝栏,异常的巨大,
其间道叉纵横,牝栏中每一间牝室都是一样,都是三面青石坚墙,前面是一面钢
栅,马奴、宫奴走在其间,可方便的管理牝畜,身陷其间的牲畜,有上千名之多,
全是以往大晋的皇妃、公主和王公大臣家的小姐、妻妾,牝室之间,只隔着一条
三四尺宽的牝巷,陈萱华与梅承雪的牝室,只隔着一条牝巷,若是伸出手来,两
人可互相握住对方的手。
牝室的出口处,是握离儿寝宫的一处青石墙面,高度只有三尺五,宫奴、马
奴们须低头才能钻出,她们这些母马牝畜,反正都是跪爬着,三尺五高的牝门,
足够她们出来了。
出了牝门之后,爬在厚厚的大红色的羊毛毯上,只爬了片刻,就看到了握离
儿,只见握离儿赤条条的半靠在虎皮软榻中,闭目养神,殿前是三十六名身着性
感劲装的美女宫奴,腰插皮鞭,叉开双腿,双手负在身后,脸色冷厉的不言不动
的立着,若是侍候的牝畜犯错,只要握离儿发话,当场就会受到这些宫奴的鞭打,
以敬效尢。
这些美女宫奴,许多原本是晋阳豹宫中的牝畜,被俘时乖巧的很,根本就没
有反抗,且床技好武艺更好,替犬戎主子吹箫舔痔,事事都心甘情愿,驯服有加,
更能当做美女护卫使唤,因此受到犬戎王公大臣的喜爱,升为宫奴使用,身价儿
比她们这些皇妃都要高。
黑龙府的犬戎的皇宫之中,马奴是雄壮的男人,宫奴是漂亮的女子,且全都
是以前在大晋猎获的战俘,大多数汉人原没有骨气可言,既然被俘,为求活命,
男女都情愿给异族为奴为仆,还忠心的很。
她们这些皇妃、公主,被弄到黑龙府后,大多数也是如此,情愿做狗做马,
只求活命,但犬戎人却是始终不相信,用犬戎人心性看她们,认为她们和犬戎人
一般,不会轻易投降异族,给异族人做狗做马。
犬戎人的脾性儿暴烈无比,和汉人相反,大多数的犬戎人,无论男女老幼,
宁愿战死,决不投降异族,头可断、血可流,但决不肯受辱偷生。
犬戎人害怕她们以前身份高贵,不肯受辱会逃跑,可是这些豹宫的牝畜,以
前就是最下贱的阶层,比狗还贱,侍奉犬戎人,对她们来说,只是换了一个主人
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犬戎人对她们,比以前晋朝的皇帝对她们好。
只要她们服从戎人的命令,不但不会受到无故鞭责,平日里也只是充当护卫
或是侍寝而已,不会让她们雪地拉车,或是和狗马驴虎交配,以供娱乐。
因为这种事,犬戎人有了更好的对象,就是以前的那些皇妃、公主、小姐和
贵妇们,犬戎凌虐大晋有身份的美女,感觉上比凌虐她们这种下贱的牝畜更好、
更剌激。
这些豹宫中艺业、床技都训练有素的美女们,本能上都把自己当成了某种可
以自由买卖,或是自由转让的物品,只要原本驯化她们的太监们,喝令她们转而
再效忠其他人,她们都会无条件的狗儿似的服从,重新认过新主人后,只要新主
人不丢弃或是不再转让他人,她们都会效忠至死。
马奴却都是男人,很多是禁军或是龙卫军被俘的将士,因他们身强体壮,可
以很方便对牝马们进行高强度的鞭驯,必要时也可用鸡巴调教,从而多快好省的
让犬戎宫中的牝马母畜们乖乖的听训,在他们看来,能肆意玩弄这些以前大晋高
高在上的公主、皇妃、和小姐、贵妇们,也是过瘾的紧,胜过去苦寒之地做若役,
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换了一个皇帝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三名高大的马奴都是原本晋阳宫的龙卫军,都熟识三位皇妃,所以能说出她
们的名字,远远的向握离儿跪奏道:“回禀陛下,陈萱华、梅承雪、李淑贤三条
母狗带到!”
握离儿道:“让她们过来吧!”
三名马奴应命,放开手中的链子,用眼睛狠狠的瞪了她们一眼,意思道:
“贱畜!大皇帝面前,好好的替老子侍候着,若是替老子找麻烦,定给你们好看!”
三名皇妃瞟见马奴们的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忙点了一下头,摇着肥臀爬
了过来,这些由原本的龙卫军充做的马奴,厉害她们是知道的,若是不听话,定
会被他们用以往晋阳宫中折磨美妇的狠辣手段,把她们整治的死去活来,犬戎宫
中有规定,只要牝栏中有牝畜犯错,那平日里负责驯养她们的马奴,多少都要受
到责罚。
三名昔日身份高贵的皇妃,都把肥美的屁股高高的蹶着,尽可能的向天露着
光滑溜溜的牝器和菊门,小蛮腰儿下沉,前肢微伏,让一对肥硕的大奶子的奶头,
贴在地面柔软的地毯上,两条雪样的大腿腿根尽量分得大开,粉脸儿上抬,露出
无比淫荡的媚笑。
三只母狗爬到握离儿的身前,一齐妖声道:“贱母狗求大皇帝陛下鞭打!”
成熟女人的风韵,尽显无遗,都是漂亮的女人,陈、梅两人都是绝色,大晋
的明妃李淑贤也丑不到哪儿去,三只母狗更不象姬春萝般的外表驯服,内里不顺,
姬春萝眼中的恨意,握离儿是读得懂的。
这三只成熟的母狗,没有一个人眼中有姬春萝的怒火,都是认命似的摇尾乞
怜,双股之间,都害怕的微微发着抖,向天蹶着的沟股之间,有些许水渍溢出,
神情之间,没有一丝丝的虚假,春意融融的寝宫之类,顿时骚香扑鼻,凡是牝畜
母兽,都不得有一根牝毛,肉档内定期都有有马奴,将她的骚毛拨得一根不剩。
她们以往在豹宫之中,少不了也会狐假此威,虐待晋宫中的牝畜母兽,她们
现在的这副样子,负手立在边上的三十名劲装宫奴,都不自觉的面露嘲笑,知道
她们肉档内的水渍,是害怕吓出来的尿,这些宫奴以往都身有同感。
握离儿半眯着恶眼,用手指点着三只母狗道:“你们三个,朕都已经另赐了
他人,都过来最后再好好的侍候一下子朕吧!”
握离儿要将她们给谁,她们是不敢问的,别说是人了,就是令她们终日给狗
马日,她们也不敢有任何异议。
李明妃刚想上前,却被握离儿止住,喝道:“你不要上来,屁股蹶高,叉开
双腿,大露开牝户!”
李明妃知道握离儿是想鞭她的阴部,心里痛苦,但决不敢反抗,忙含泪蹶起
屁股,叉开两条雪样的肉腿,尽可能的露出肉档,任其作为。
握离儿手指朝坐前的一名靓美宫奴一点,那名宫奴会意,立即大踏步的上前,
抽出小蛮腰的皮带里,插着的长皮鞭,凌空抖了一个漂亮的鞭花,只听“啪——!”
的一声鞭响,李明妃顿时浑身发抖,身为牝畜,她只有乖乖的叉开着肉腿,
无助的令娇嫩的肉牝任皮鞭肆意的凌虐,不能反抗,更不敢躲闪,哪怕只是微微
动一下身体,让皮鞭落在臀瓣或是大腿上,都不允许,若是那样,往下所受的茶
毒将会更深。
陈萱华、梅承雪两个,满脸媚笑着被握离儿牵到近前,握离儿舒服的叉开两
条长满黄黑色长毛的大腿,露出肛门,又抖了抖已经半硬的鸡巴,喝道:“舔—
—!”
陈萱华想舔屁眼时,却被梅承雪拦住,低声道:“萱华!让我来,你舔屁眼
的本事还是不行,若是舔得他不爽,我们两个都要挨鞭子的!”
陈萱华点头,错开姻体,让梅承雪去舔握离儿的屁眼,自已伸出一对雪手,
轻轻的扶住握离儿的鸡巴根儿,张开樱桃小嘴,废力的将握离儿粗如马屌的鸡巴,
塞入嘴里。
握离儿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陈萱华的妖靥上,吼道:“是叫你舔,
不是叫你含!”
说着话,握离儿的手又是一点,殿前负手而立的靓美宫奴中,又走出一人,
抽出小蛮腰间的长皮鞭,对着陈萱华的雪臀,“啪、啪——!”就是两鞭子。
陈萱华不敢躲避,雪白的臀瓣儿上,顿时出现两条火红色的鞭印,忙吐出含
在小嘴里的鸡巴,翻开握离儿的包皮,露出马眼儿,所幸握离儿的鸡巴常被美畜
含吮,包皮翻开处,并没有想象中的腥骚之气和白色的秽物,整个龟头油光滑亮,
干净的很,陈萱华熟练的伸出丁香小舌来,柔柔、细细的绕着龟头和马眼翻搅舔
吸了起来。
梅承雪忍住恶心,细细的舔弄着握离儿长满粗造肛毛的屁眼,犬戎人不爱洗
浴,这握离儿不知道多少时候没有洗浴了,屁眼奇臭无比,还沾着屎渍,定是晚
餐后才解过大便,她就是不明白,堂堂的犬戎大皇帝,难道大便就不知道揩屁股
吗?
其实握离儿大便是揩屁股的,只是犬戎人原不会造纸,入侵中原后,虽得了
不少纸张,但还是不习惯用纸揩屁股,犬戎自大皇帝到平民百姓,大便后都习惯
用稻草来揩,所以他们的屁眼儿始终都不能揩干净,沾着屎也不奇怪。
握离儿边舒服的享受着两名绝美熟女的口交,边伸出手来,漫不经心的在赤
裸的、长满黄黑体毛的身体上揉搓,只几下,就搓出一个大大的泥球来,随手弹
在大红的地毯上。
握离儿全身上下,还就算屁眼和鸡巴是最干净的,这两处虽也从来不洗,但
天天被汉族的漂亮牝畜母兽舔吮,已经被汉人美女们的芳香的唾液,清洗得干干
净净了。
握离儿指着殿前挨鞭子的李明妃道:“贱畜!你知道朕为何打你!”
李明妃悲声道:“贱畜本是下贱,大皇帝鞭打,是对贱畜的恩赐,不必需要
理由!”
握离儿吼道:“错——!这次打你,偏偏就有理由!”
李明妃牙一咬道:“若说理由,贱畜自问并未犯错!求大皇帝明示!”
握离儿道:“你儿子姬玳,如今在江南做了皇帝,胆敢对抗我犬戎天兵,令
南朝大将曹霖,只两役就残忍的屠杀了我们犬戎百万的精兵,我的两个皇叔、一
个嫡亲的弟弟、一个堂弟全战死了,将校战死的,更是不计其数,贱畜——!你
说你有罪吗?不要停手,给我狠狠的打!”
李明妃哀声道:“冤枉啊!犬子姬玳远在万里之外,贱畜哪能管得了他?若
是贱畜在犬子的身边,一定会好好管住他,要他不许和伟大的犬戎帝国为敌,甚
至于向大皇帝俯首称臣,并且年年进贡,岁岁来朝,把江南好最好的物产和美女,
给大皇帝您源源不断的送来!”
握离儿手一抬,李明妃身后鞭打她的宫奴收了鞭子,向握离儿施了一礼,退
到殿角重新负手站好。
李明妃肥白的屁股上,已经是布满了黑紫色的鞭痕,然鞭打她的宫奴颇有技
巧,并没有一处抽破的。
李明妃感觉抽她的鞭子停子,长喘了一口气,伏地磕头道:“谢大皇帝手下
留情,大皇帝英明!”
握离儿沉呤道:“朕若是放你回南朝,你能保证你的皇帝,向我称臣纳贡吗?”
李明妃大喜过望,激动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满怀希望的急声道:“能的!
一定能的!“
握离儿不信道:“要是曹小狗不肯哩?”
李明妃道:“曹霖只是大晋之臣,他手上的兵权,大晋的皇帝随时随地都可
以收回来,只要大皇帝不进攻南朝,不灭大晋,和我大晋议和,我儿断不敢冒犯
伟大的犬戎帝国,每年向大皇帝进献的岁币贡品,美女妖姬,对于大晋来说,根
本就不算什么的!”
第二章暗施毒计
握离儿大笑道:“你可知朕要你们进贡多少东西吗?”
李明妃亦媚笑道:“贱畜产自成渝,富饶天下的江南,贱畜虽没去过,但只
是巴蜀的都江堰、郑国渠流域,就有良田万万顷,每年收的上好稻米,堆积如山,
除了满足本地百姓的需要外,还可养精兵四百余万,伟大的大皇帝陛下,你们犬
戎通共才多少人口啊!巴蜀如此,更何况繁荣无边的锦锈江南?”
握离儿到底是野人脑袋,愣然道:“本来犬戎各部,是有四十多万人口的,
但此番被曹小狗屠光了五万余精壮,满打满算的,有三十五六万人吧!曹小狗杀
了我们那么多人,着实可恨之极!”
李明妃笑道:“就算你们犬戎人什么也不干,只是张着嘴等吃的,匹匹三十
多万的人口,还及不上我们大晋一个大府的人口哩!大皇帝放心,若贱畜所料不
差的话,其实我儿姬玳此刻防曹霖,甚于防大皇帝,只要大皇帝停止进攻江南,
放贱畜回去之后贱畜定可说动我儿和大皇帝议和,纳岁币美女,向北称臣!”
正在替握离儿舔屁眼的梅承雪大恨,若是放李明妃回去,她就是大晋的太后
了,而她和陈萱华,还要在黑龙府受苦,女人都是善妨的动物,闻言冷哼道:
“你儿子姬玳,大破了大皇帝的精骑,现在定是得意之极,大皇帝若不报复,指
不定姬玳得寸进尽,起兵北伐哩!”
陈萱华也舔着鸡巴笑道:“正是这话!若大皇帝不把姬玳打怕,他哪肯议和?
难道姬老九是傻子不成,先灭了犬戎,再收拾曹霖也不迟啊!“
姬玳在诸皇子中,排名第九,所以陈萱华叫他姬老九。
握离儿哼道:“这话也对!朕已经整顿兵马,休整停当后,就攻川陕,湖北、
河南两省,如今还是大楚国的,大楚国的皇帝陈术,还是朕的奴才!攻下川陕之
后,就可虎视江南,看姬玳小儿还能得意的起来?”
李明妃看了陈、梅两人一眼,也不辨解,哀声道:“大皇帝准备什么时候放
贱畜回去呢?”
握离儿笑道:“即刻就放,不过有一些条件!”
李明妃道:“什么条件贱畜都答应!”
握离儿拍拍手,对侍立的宫奴道:“唤那几条汉狗进来!”
宫奴应道:“殿外的汉狗,大皇帝唤你们进来!”
话音刚落,走进来五个汉人,明妃李淑贤、陈萱华、梅承雪倒是认识其中的
三个,正是原大晋的礼部侍郎杜海量、兵部尚书管政济和大理寺正卿周珞,另外
两个雄壮的中年男人,却不认识。
五人走进殿来,一齐向握离儿跪拜,口称奴才。
握离儿笑道:“向你们的皇妃殿下行礼吧!”
五个汉人一齐大笑道:“三位殿下好!”
握离儿道:“李明妃!从今以后,朕就将你赏给杜海量他们三个为牝畜,让
他们三个陪你回南朝,便宜行事可好?”
明妃李淑贤哪里敢说不行,忙谢恩道:“是——!任凭大皇帝吩咐!”
握离儿笑道:“你就在这里,同三位大人性交吧!也让朕观赏观赏!”
李淑贤大羞,怒目看向杜海量三人,低声道:“你们三个东西,竟敢这样?
作死了不成?“
握离儿喝道:“李淑贤!你敢犯贱,来人!给我打!”
李淑贤吓得浑身一抖,忙道:“贱畜不敢,求大皇帝慈悲!”
杜海量笑道:“此次奉大皇帝之命回大晋,我们能不能得宠于御前,还得全
凭太后了!”
周珞笑道:“我们奉命操太后殿下,臣也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你的儿子姬玳
为妃,难道不好吗?”
李淑贤恨道:“你家女儿周香媚,已经被千人骑过,万人跨过,怎能再配我
儿,做堂堂大晋的皇妃?”
握离儿大怒道:“被我们高贵的犬戎勇士捅插不好吗?我们犬戎最下等的女
人,也比你们大晋的太后皇后,要高贵百倍,你敢不服吗?”
周珞也不生气,嬉嬉笑道:“你身为皇妃,还不是被千人骑过,万人跨过?
你自己的女儿姬春萝,还常常与马狗相交哩!不是更贱?你们姬家,千万别
怪我们这些做臣子卖国求荣,实在是你们自家太无能了,每个皇帝,都象一副猪
大肠似的,怎么扶也扶不起来,唉——!张开骚嘴!替我吹箫!“
李淑贤不敢不从,乖乖的张开小嘴儿,含住了周珞的鸡巴,周珞身陷大牢,
久不性交,李淑贤的口技又自不差,只吹得十数下,周珞就一滞如注,看得握离
儿大笑不止。
接着杜海量、管政济一一上前,令她口交,之后当殿肆意玩弄她姻体的各处,
爽快之极,管政济拎着她的鼻环道:“大皇帝!她这鼻环可要除去?”
握离儿道:“不准!就算回到南朝做了太后之后也不准!你们南朝的男人都
是朕我奴才,女人都是朕的牝畜,留着身她上各处的钢环,让她知道,不管她在
汉人面前如何的尊贵,但她实际上,永远都是朕的牝畜!”
李淑贤笑道:“是——!”
心中暗是打算,回到南朝之后,定叫宫中巧匠帮她除去,那时握离儿远在天
边,又怕他怎的?
握离儿爽意的在陈萱华的小嘴里,暴了一炮之后,一腿将她蹬开,又拎住梅
承雪的粉颈上的项圈,把她的头抬了起来,正反抽了两个耳光,把她推倒在地上,
指着陈、梅两位皇妃,大笑道:“张远、张速,这两个母狗,是你们两个的了!”
握离儿又指着李淑贤道:“贱畜!你心中定是想,回到南朝之后,一定要工
匠替你去了鼻奶之上的钢环是吧!朕早料到你们汉人奸滑,表里不一,此去南朝,
山高路远,你个贱畜,当我们犬戎人是猪脑吗?来人——!将太皇叔的好东西拿
上来!”
一名宫奴应命,转身出去。
张远忽然跪奏道:“回大皇帝!这两条母狗我们不想要了!”
握离儿道:“这是为何?”歪着大头想了又想,忽又大怒道:“大胆的奴才,
可是看朕当面玩弄她们,你们嫌恶心吗?”
张速笑道:“奴才哪里有这想法!只是奴才和张远,都有一个嗜好,就是喜
欢用水呛美女玩儿,这些年来,失手呛死不少美人儿,这两个妖妃,既是大皇帝
喜欢的紧,我们也不敢要了,若是要来之后,失手将她们呛死了,大皇帝再想要
回去之时,就没有了!”
此话一出,陈、梅两人魂胆皆裂,齐声哀叫道:“贱畜情愿侍候陛下,求陛
下不要将我们给这两个人!”
握离儿不理两个妖妃,大笑道:“岂有此理。朕乃是金口玉言,岂是答应赏
给你们两个,就绝无反悔的道理!你们自牵回去,要怎么玩就怎么玩,这些牝畜,
猪狗不如,弄死了也无所谓,朕不会再要回来的,若是那样,朕还有皇帝的威信
吗?”
张远张速一齐磕头道:“那就谢大皇帝的天恩了!”
若是握离儿细心,应该发现,这两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出“谢主龙恩”之
类的话。
那名出去的宫奴已经回来了,双手托着一个金盘,盘中放着四枚碧绿的丸儿,
李明妃久在宫中,一看那丸儿的色泽,就知道是一种极厉害的定时慢性毒药,不
由脸色惨变。
握离儿笑道:“这种药丸儿,和太皇叔控制战兽的不一样,你们服食了之后,
头脑清醒的很,但一年须服食一粒解药,否则的话,满脑都会长出虫子,人也会
慢慢的死去,肉身不腐,成为行尸,非但如此,因为此生的大脑被虫吃尽,魂魄
轮回后,再投胎时,世世只能为猪为驴,再不能重投人胎!你们几条汉狗,既是
存心效忠于朕,就吃了药丸吧!”
张远、张速抢步上前,就要拿那碧绿的丸儿。
握离儿笑道:“你们两个抢什么?这丸儿珍贵,太皇叔炼制不易,哪有你们
两个的!”
张远、张速束手退下。
握离儿笑道:“李淑贤、杜海量、管政济、周珞,你们四个,一人服食一枚
罢!”
杜、管、周对望了一眼,一咬牙,磕头道:“奴才谢恩!”
跪爬至宫奴面前,一人拿了一枚绿丸儿,一口服下。
明妃李淑贤听着握离儿说出那丸儿的“奇效”,不由浑身上下,毛骨悚然,
犹豫道:“大皇帝陛下,回南朝后,贱畜虽贵为皇太后,但肯定一心忠于大皇帝
陛下,贱畜可不可以不服这丸儿!”
握离儿大怒道:“来人!将这个贱畜拖下去,活活的将皮剥了,钉在门上示
众!”
李淑贤大惊道:“大皇帝慈悲,饶了贱畜吧!”
握离儿大骂道:“你这个贱畜,还未回南朝哩,就敢当庭逆朕的圣旨,若是
你对朕忠心,朕定每年定会给你解药,你怕什么?现在你不敢服食,摆明了就是
表面顺从,内心不忠,朕留你何用?”
李淑贤一狠心,急爬了上前,就要拿那盘中的绿丸儿。
握离儿骂道:“迟了!不要给她!快拖出去剥皮,你们可去牝栏中,别选一
名皇妃回去,实在不行,就让姬春萝回去!”
李淑贤大哭道:“大皇帝!贱畜不敢了,求您让贱畜服了这丸儿吧!”
管政济也跪奏道:“大皇帝!她是姬玳的生母,若是另挑其她皇妃回去,恐
姬老九不买帐,还是让她回去的好些!”
李淑贤道:“就是!贱畜回南朝,在我亲生儿子面前说话,自比其她的妃嫔
管用的多!”
握离儿低头想了起来,李淑贤浑身赤裸的跪伏在地上,紧夹着双腿,颤抖着
双股,紧张的望着他,一旁,两名艺业高强的健美宫奴,已经拿好了绳子,另一
名宫奴手中,也拿了一把剥皮刀,正在不耐烦的在手中一上一下的抛着。
只片刻间,李明妃额头上的汗就下来了,握离儿半晌方开口道:“也好!就
给她服下药丸吧!”
李明妃顿时长吁了一大口气,再不敢有何异议,忙不叠的把绿丸从宫奴手中
抢过来,一仰头,“咕咚”一声,一口吞下。
张远、张速要了两副母马专用的扣套来,替陈、梅两人扣套了,张远小声的
在陈萱华的耳边嘀咕道:“我们小主人,自小丧母,有念母情结,就喜欢玩你们
这些熟透了美妇,将你们两个骚货送给小主人,他老人家定然喜欢的紧!”
陈萱华听到这话的时候,小嘴里已经被扣上了钢嚼,双手也被缚在了身后,
张远一带她的缰绳,笑道:“我们走罢!”
陈萱华去看梅承雪,发觉她也被扣套好了,正被张速牵着小嘴边的缰绳往殿
外走,犬戎朝堂内,不象汉庭,有许多礼数,五个汉奸只是低头一辑,辞别了握
离儿,带着各自的美兽,出了殿门。
明妃李淑贤被三位旧臣带到暂住的帐逢之后,又被三人玩弄了数遍,不肯听
话时,这三个老男人毫不客气的用鞭子抽她,逼她驯服,在这几日中,三个汉奸
把握离儿开出的条件也和她说了,她并不以意,一一答应。
周珞的女儿周香媚也被握离儿叫人给带了来,果然天姿绝色,周香媚在天下
绝色榜中,排名第八,比姬玳的如今的正宫皇后、以及跨下马柳叶青、舔痔狐胡
媚儿等人,要妖美许多,比翟蕊还要漂亮。
李淑贤和她说好了,回南朝之后,可保她为东宫皇后,做为交换条件,周香
媚回去后,不许再提她们流落番邦的经历,并帮他劝姬玳与犬戎议和。
婆媳两个都有鼻环,奶头、牝户上也都有环扣,握离儿不让她们拿掉,她们
就不敢私自拿下,回南朝见到姬玳,站稳脚跟之后,握离儿会陆续派得力的宫奴
去帮助她们便宜行事的。
握离儿为了她们回去后,奸细的身份不被南朝的重臣们怀疑,也答应了绝口
不提她们被辱之事,要番兵四处传言,只说周珞、杜海量、管政济三个,在去北
国的途中寻机逃掉了,顺手救出了李淑贤和周香媚两个,君臣五个人隐姓埋名,
在荒村中躲避,知道姬玳已经断承了大统,大喜过望,立即从藏身地冒万险出来,
历经劫难,终于逃回了南朝等等。
黑龙府和江南,相隔万里之遥,信息传送,原不方便,身在杭州的大晋旧臣,
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黑龙府的事,可是曹霖麾下的斥候参谋黄炳、谍机参谋黄轼在
天下大散密谍,平安车马行更是遍布天下各国各地各府,借往来运送人货之机,
打探、传递各种消息,并且就在大敌犬戎的内部,还隐藏着更深的间谍,握离儿
的所作所为,身在万里外应天城中的曹霖,无不一一得知。
大晋自开国以来,伍家、曹家这两家,向来是用猎隼传书的,讯息比用飞鸽
传书快数百倍,一只好的猎隼,一个时辰就就可轻易飞行上千里,只在三四日后,
黑龙府这边的事,曹霖已经全部知道了,要人去召安自在、乔公望两人商议该怎
么办?
乔、安两人,住所离曹霖的宅第并不太远,曹霖也没那么多臭规举,事急时,
任他们直接入府,小半个时辰后,安、乔两人,出现在曹霖府第的大堂门前。
曹霖笑道:“两位先生快来!”
乔公望笑道:“不会是犬戎又犯边了吧?”
曹霖笑道:“若是犬戎犯边,我第一时间召的该是牛展他们,这次长着驴脑
袋的犬戎,竟然要和我玩阴的!”
说着话,将手中拼好的谍报,递了过去,所有谍报,为免滞密,都是三发或
是多发连至,到达应天后,才有专人,将完整的谍报拼出来,交给曹霖看。
安自生接过谍报,和乔公望一起看了,看完笑道:“主公打算如何?”
曹霖笑道:“跨下马柳叶青就在山东,我已经叫守济南的朱浑盯着,只要李
明妃一过黄河,即令叶青劫杀,她曾是内厂诸妖兽之首,带百名高手,宰掉杜海
量、管政济、周珞三个文官,当无问题,那李明妃虽然容颜未改,但已经服食了
毒丸,留着也没意思,我也想吩咐叶青,将她一并宰掉算了!至于那个周香媚,
听说生得极为标致,又没有服食过毒丸,到嘴的美肉,我不能不要吧?”
安自在、乔公望在曹霖两侧,都把羽扇连扇道:“不好不好!”
曹霖苦笑道:“大冬天的,两位先生不要乱摇扇子,怪冷的!我这是防犯于
未然,如何的不好!两位先生快说!”
安自在笑道:“明妃李淑贤,毕竟是当今天子的生母,若是主公将她宰了,
事情传扬出去,大晋的百姓会怎样看待主公?”
乔公望笑道:“姬玳在杭州,一直不老实,这事主公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他
苦无机会,一直没有发作出来,主公时机成熟时,要想开疆建国,不可能留着姬
玳,但也不能直接把他宰了,得借其他的什么人的手才好?”
安自在笑道:“若是主公在他们四个刚到山东地界时就把他们宰了,犬戎定
然知道我们在他们的朝廷内,藏有内奸,深查起来,于我们以后的大事不利!”
乔公望笑道:“可令朱浑,加强山东地区的巡查,逼他们四个自己报出身份,
然后着朱浑,派大队的精骑,以皇太后之礼,将李明妃迎回来,并以上大夫之礼,
迎回杜海量、周珞、管政济三个!”
安自在笑道:“还要将他们三个,极力推荐到御前,反正犬戎已经放出风来,
说他们是在押解的途中逃走的,我们将计就计就是!”
乔公望笑道:“还要想办法弄些兵将给姬老九,给他的兵将,最好是人数多
但又不怎么能打战的,将兵的将军,还要是他能信得过的最好!这样姬老九才能
玩出鬼来!”
安自在笑道:“我们的兄弟中,唯一合适的人选,是上将董方平,但老董滑
的很,绝计是不会答应这种事的,唯恐主公日后为掩人耳止,将他一起诛了,死
得个不明不白的!”
曹霖苦笑道:“这着棋也太险了吧?你们两个摇羽毛扇的,想害死我吗?”
乔公望笑道:“所谓的姑息养奸,主公应该是懂的,这事不用我来教吧!”
曹霖搓着双手,一跺脚道:“好——!我就养一回奸!你们两个牛鼻子,可
要替老子盯紧点,一发现苗头不对,立即通知老子,老子先下手为强,在第一时
间内纵兵大开杀戒,那时也烦不了那么多了,当然若是计谋成功,就另当别论了!”
乔公望又笑道:“主公!我们用旧晋式样铸的银包铁、金包铁,也该令其真
相大白于天下了,可令张相设媒,遣人在犬戎、伪楚辖区内,大揭银包铁、金包
铁的真相,直接要旧晋式样的金锭银锭,不论真伪,一齐成为费物,这样不但犬
戎、伪楚,就连蒙古、西夏、吐番,甚至罗刹国和西域各国,都会大乱,大晋周
边的各国,几乎都不会铸金银,市面中流通的全是大晋的金锭银锭,这样握离儿
先不用打仗,他内部的财政就乱的一塌糊涂了!”
安自在也笑道:“在我们没有大量的战马装配军队前,若说北伐,谈何容易
啊!揭开银包铁、金包铁的事,确是个好办法,可令北方诸贼,内乱大生,自顾
不暇!”
曹霖笑道:“那时他们只能回到原始野蛮时代,以物易物了,不用贷币,只
以货易货,再想进行大兵团调动,就更难了,就算成军,也只能速胜,既不能拖,
更不能败了!”
乔公望笑道:“尉迟凌听说已经彻底被主公降服了,主公可把舔痔狐撤回来,
另外最好再找个由头把鲍守信和他的八万精骑也调回来,这样姬玳才敢乱弄!”
安自生笑道:“这要找个很好的理由才行!不能给姬老九知道其实是我们故
意给他大弄的,另外,定山王尉迟方和他的两个儿子,确是忠臣,人品也很好,
在朝野颇有威望,尉迟方的爵位,在主公你家之上,论辈份,他和主公的父亲也
曾是好友,若是公然害死他一家子三口,世人会说主公禽兽不如!”
曹霖道:“这事我不会莽壮的,以免给别有用心的人,落了一个老大的口实,
最好令玳老九弄死弄废他家,大晋皇帝昏庸,自有晋以来,先是杨家,再是呼延
家、曹家,旧恶累累,他姓姬的做皇帝,既有这么多的前科,再弄死一个尉迟家,
也是自然的事,没有人会怀疑的!”
乔公望道:“关键是他得有些底气才敢陷害忠良噢!主公你不同于当年杨家、
呼延家,与令尊大人,也是格格不同,他们都对皇家忠心耿耿,才至于如此,主
公你就恨不得把做皇帝的姬子姬孙全撕了,您手上兵权在握,上朝不拜,退朝不
贺,还把皇后娘娘也霸占了,强令其成为自己的私兽,挟天子以令诸侯,天下再
没有您不敢做的事,他姬老九防你,甚于防犬戎,但他手上没兵没将,能奈你何?”
曹霖笑道:“所谓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他姓姬的也做了一百五十余年
的天下了,适当的也该换老子坐坐的,老子这十几年来,困卧马鞍桥,渴饮刀头
血,难道就不能做这天下之主吗?”
安自在笑道:“很该很该,不过要坐得安稳才行,主公你气势咄咄逼人,姬
老九整天胆颤心惊,所依仗着,只有定山王一家,若是你敢冒天下之大不纬,公
然弄死定山王,就算以兵威强坐了天下,也会被万万的百姓指着脊背唾骂!”
乔公望笑道:“所以最好要有一股姬老九信得过的势力,代替尉迟一家,并
且借姬老九的手,除去尉迟一家,而且代替尉迟一家的势力,要是大奸大恶,又
心怀野心的人,并且兵将至少要在看起来和主公您的人马,势均力敌才行!”
曹霖道:“天呀!我上哪儿去找这批人去?再者!若是那个鸟人兵将几乎与
我相等,真要反过脸来,鹿死谁手,还尤未可知哩!说不定老子会被那个鸟人宰
了也不一定噢!你们两个牛鼻子,莫要害我!这险似乎冒得太大了点,依我之见,
等时机成熟之时,找个风黑月高的夜里,令跨下马几个,带上千余名高手,直接
将那票人宰了算了!”
安自在、乔公望又是左右羽扇直摇道:“不好不好!”
曹霖道:“那你们替我找个人,不要告诉我,要我的人分一部分出来假扮吧?”
安自在哂道:“主公的人,姬老九一个也不会信,主公麾下的兄弟,也没有
会愿意假扮主公的敌人,但那人不会自会出现,主公看好了就是!”
曹霖恨道:“你们两个,从来就是这样,有话不说,有屁不放,迟早有一天,
老子会给你们两个牛鼻子活活的憋死!”
再说李淑贤一行人,好不容易才等到握离儿真正的放行,在张远、张速的秘
密护卫下,匆匆如惊弓之鸟,忙忙如漏网之鱼,小心翼翼的出了黑龙府之后,立
即就请二张快走。
张远笑道:“我们也是汉人,比不得戎夷之流,这天寒地冻的,却是赶不得
急路!”
杜海量怒道:“真是小人得志,想当年某官居一品,你们两个狗奴才,算是
哪根葱?”
张速笑道:“这不是你的想当年,现在老子要走就走,要停就停!”
李明妃从破车中探出头来,满目微笑道:“两位将军!哀家烦请你们每天多
赶几步,回到大晋,我立即令我儿,封你们每人一个大大的官儿!”
张远嘲笑道:“大晋的官儿,你自个留着做吧!一个弄不好,又要被什么狼
戎、虎戎的蛮夷掳去,搞不好会丢了命的哩!还是这大荣国的官儿,做得实在。
连当年皇帝老儿的宠妃,也是老子的牝畜了!“
李明妃媚眼一眯,心中暗恨,转而又道:“那两位将军若是同意多赶几步,
到南朝时,哀家每人赏黄金一千两如何?”
张速笑道:“这倒是实在!那我们的这些兵士哩?”
李明妃笑道:“每人也赏黄金千两吧!”
张远大笑,高声道:“兄弟!听清了吗?大晋的皇太后归心似箭,要我们多
赶几步,回到南朝地界后,每人赏黄金千两哩!”
随行的二十骑骑精兵齐声应道:“那是最好!我们每天不妨多赶几步就是!”
张速犹豫道:“只是这大荣国境内,比不得大晋境内繁荣,万里无人烟,若
是错过了宿头,可就要挨冻挨饿了!”
李明妃笑道:“将军可先替哀家垫些银钱,多买干粮带着,真要是错过宿头
之时,在野外扎营就是!”
张速笑道:“你个鸟太后,不要是骗子吧!还没怎么样哩,却先叫老子垫钱?”
管政济笑道:“只要一回南朝,将军所垫付银钱,下官加十倍奉还就是!”
李明妃笑道:“管大人说的很是!这十倍奉还的银钱,也由哀家给,我儿姬
玳,富有江南,区区些许金银,何足道哉?”
张远大笑道:“你个鸟太后,可不要弄错了,天下谁人不知,富有江南的是
曹霖,不是你那个没用的儿子,你儿子姬玳,还是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哩!哪有闲
钱给我们?张速!我们不必理他们,就慢慢的走!”
李明妃被噎的半晌说不话来,管政济朝她挤了挤眼睛,转而笑道:“二位将
军!管某看你们两位眼熟的紧,不知投靠番邦前,在大晋的哪位将军麾下效命呀!”
张远笑道:“不瞒管大人,我们两个都是大晋忠国公,荆州招讨使薛大人麾
下的偏将,因薛大人在五阳城,吃了曹小狗的大亏,打了个大败仗,兵将折损殆
尽,怕被朝臣弹骇,回不得晋阳,依薛太师之令,躲在吕梁山的卧虎城中看风色,
却令我们两个,往返晋阳和卧虎城之间联络,后来伍云天奉旨迎战,点将时也点
到了我们,我们随他在寿春一役中战败,伍云天战死,我们见不对头,只得临阵
降了犬戎,流落到了番邦勾当!不想混来混去,竟然比在大晋时,混得还要好,
也不想回大晋了!”
管政济一喜道:“你们是薛家的人?那太好了!薛家兵多将广,若是肯重投
大晋,皇上必然会封薛政龙为王,太后您说哩!”
李明妃不解道:“这话怎么说!哀家听不懂?”
管政济凑过头来,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如今的大晋,说来说去,只有曹
霖一支精兵,若是得薛家的兵将为助,大晋皇帝想夺回大权,定会事半功倍,回
去之后,若想成功,我们必要取得兵权,贱畜!这事你可要上心了!”
李明妃低声道:“是——!”
管政济又笑道:“二位张将军,管某敢问一句,你们在晋蒙边境有没有商队
之类的熟人?”
张远笑道:“这话怎么说!”
管政济笑道:“若是有熟人,可秘密的放出话去,就说犬戎欲交好西夏,东
西夹击,想要袭击蒙古!”
张速笑道:“老管!你说的是屁话,我们两个也不是外人,也在大皇帝、梁
亲王身边出谋化策,这犬戎、西夏通好,是想攻击曹霖的川陕等地,和蒙古有个
鸟关系哟!”
管政济道:“真是武夫!西夏自被我朝大将曹猛大败之后,修生养息二十余
年,实力非不同小可,若果是和犬戎联兵,说不定还真能破了川陕,尽灭曹小狗
所部,到那时,你们两个以为,会对我们这些汉家的奴才有好处吗?”
张远道:“听不明白!”
管政济笑道:“握离儿一旦灭了曹小狗,得到川陕之后,就可以顺长江而下,
尽灭江南,重演晋阳的故事,所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到那时你
们以为,犬戎人会再用我们这些汉族的奴才吗?要想南北议和成功,我们有好日
了过,必要大晋与诸夷势均力敌才行!”
张速沉声道:“管大人言之有理,那我们为自身计,又当如何处置?”
管政济笑道:“如今除犬戎外,就属西夏最为强盛,蒙古新占了西域十数个
富饶的小国,也是实力大增,可放出谣言,引诱蒙古和西夏先行交兵,犬戎没有
帮手,想胜曹小狗,绝非易事,这次犬戎进攻川陕,由握离儿亲自率兵,可以说
是倾巢而出,若是能和曹小狗拼个两败俱伤,岂不美哉?曹小狗实力大损之时,
握离儿也是精骑俱丧,那时我们的议和大略,多半是成功的了,再请皇上下旨,
招薛政龙回朝,驻守杭州,封王拜将,以实力未损的薛家兵团,牵制实力大损的
曹家兵团,有何不可?”
杜海量、周珞、李明妃、张远、张速几个,一齐击掌道:“妙啊!管大人在
兵部多年,果然老谋深算,如今之势,确是既不能让犬戎全胜,也不能让曹小狗
全胜,必要均衡各种势力,我们才能活的自在!”
管政济笑道:“正是这话儿,不知二位张将军,在这边陲之地,有没有人哪?”
张远笑道:“大人尽管放心,这事就交到末将身上,末将更会设法,令蒙古
人劫去犬戎送给西夏的财物,逼犬戎先和蒙古开战,或是诱蒙古先打西夏,另外,
薛大人就在卧虎城,我们两个熟门熟道,可请太后写一封密诏交给我们,我们两
个把各位大人送至黄河边时,绕道回吕梁山,把密诏呈给薛大人,让他心中有数,
到时也好便宜行事!”
管政济、周珞、杜海量、李明妃一起大笑,笑毕,李明妃道:“那加速回程
之事??????!”
张远笑道:“末将自当照办,不过也不能太快,太快恐戎人疑心,再将各位
大人追回去,那就大事不妙了!太后放心,末将自会将太后以最快的速度,送到
黄河北岸就是!”
李明妃深以为然,这几天后,张远张速一面不断的遣人,秘密的送出各种密
函,一面替李明妃四个都换了平安车马行的好马好车,晓行夜宿,加速向南,好
争取时间做自己的私事。
刚刚立过春,张远、张速两个,已经将犬戎的四名高级卧底,送到黄河岸边,
就不肯再向南送了,向河防的伪楚军递上以前薛家的令牌。
按理,各家的令牌,在办完事后,都要缴回去,但张远、张速两个当初奉薛
家之命,往来晋阳、卧虎城中联系,伍云天点将,也是事发突然,张远张速一来
匆忙,二来也是别有用心,并没有将薛家的令牌及时缴还给薛家,一直留在身边,
今日刚好派上用场。
对面就是被曹霖刚刚收复的山东重镇济南城,虽是气节已经立过了春,但黄
河上的坚冰,却还是结的严严实实,一点儿也没有开冻的样子,曹霖彪勇的哨骑,
不时在河道上飞奔,一直巡到黄河河道中央,北面大楚、犬戎的奸细,若想过河,
绝非易事。
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南朝的精骑决不允许北面有可疑的人过黄河来,一发
现可疑的男女,就在黄河边,就地斩首,以绝后患。
同样,黄河北岸陈术的大楚军,也时刻提防着南军趁黄河结冰时强行过河,
岸边也是旌旗如林,发现可疑人等时,也在河边,就地处决,双方的哨骑不时在
黄河河道中央,发生磨擦,小规模的拼杀天天发生。
守黄河的伪楚将军,是大元帅薛政龙麾下的上将、银锤太保何关,跨下白龙
马,掌中一对银锤,杀法骁勇,极不好惹,他本为中条山中的绿林好汉,被薛政
龙用美女金银请来相助。
何关接过张远递过来的薛家私用腰牌,知道揣这种私家腰牌的,是薛家的家
将,比公开的编制下的下属,还要受到薛家的重用,两只腰牌当然不会有假,何
关看了两眼后,就还给了张远、张速。
何关用手一指拉下布帘的马车,一双眼睛直转,问道:“车中坐的是何人?”
他在绿林中多年,当然知道车中的必是美眷。
张远并不想替犬戎人保密,俯身在何关的耳边,淫笑道:“何将军!实不相
瞒,这车中坐的是当今大晋皇帝的亲娘,和他未来的东宫皇后,老少骚货都是极
美,将军若是愿意,可先把玩把玩,然后再秘密的送过河去如何?”
何关闻言大惊道:“前日里薛大人得到谍讯,说是旧晋有三位大夫从犬戎手
中逃了,保着皇太后欲潜回大晋,交待在下,若遇太后,立即以礼送回南朝,为
薛家诸将,日后留个容身的地方,万一陈术的大楚被曹小狗攻破,我们也好有个
地方去!不知保着太后的是哪三位大人!”
管政济、周珞、杜海量一听乐了,流落北国这么多年,终于肯有人卖他们的
帐了,当下心中得间,咳嗽了一声,自通了姓名!
何关一一见过,又在车外拜见李明妃,李明妃这个牝畜,也得意起来,心中
一高兴,竟然同意也赏何关黄金一千两,并要何关,派人将她们送过黄河去!
第三章金银风波
何关犹豫道:“若说薛大人,乃世受皇恩,薛太后、薛太师也是为朝廷而死,
但河对面的曹霖所部,乃是反王出身,肯不肯迎太后,小将就猜不准了!”
杜海量怒道:“他曹家还不是世受皇恩?今太后还朝,他敢不以礼相迎?”
管政济接道:“这还真说不准,为万全计,我们为免于茶毒,在到达杭州,
见到皇上之前,还须秘密行事才好!”
张远笑道:“不行!太后还欠着我们兄弟数十万两的黄金哩!我们两个并兄
弟们,从黑龙府一路过来,晓行夜宿,其间吃了多少的苦?再说,所雇的车马行,
也要讨了银钱,才好回去!”
张速笑着对何关道:“要不!何将军替太后先垫一垫?”
何关绿林出身,比鬼都精,怎肯吃亏,眼珠儿一转道:“不如小将令飞骑去
晋阳,告知薛大人,让薛大人连夜赶来付钱如何?”
大楚虽不是犬戎直管,但怎么说还是受制于犬戎,等到薛政龙从晋阳跑来,
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哩!明妃李淑贤归心似箭,片刻也等不得,听了何关这
话,不由急得从车中探出头来道:“哀家一刻也等不得了,还请何将军想想办法!”
管政济道:“河对面的守将是谁?”
何关苦笑道:“是曹霖麾下上将朱浑,掌中一杆三十斤的飞镰锯齿砍山刀,
可不好惹,两名副将,乃是黄散、戚继,本事也是了得,平生武艺,不在朱浑之
下!三人都颇知兵法,防范甚严,太后若想偷过黄河,可能性极小!”
管政济抚掌大笑道:“这个朱浑,我倒知道,原为朝廷的统制官,黄散、戚
继也是朝廷的统制,这三个人,在我兵部都有备案,他们三个都是旧晋的命官,
料想不至于会不顾大义而茶毒太后,本官马上就过黄河,去见他们三个,定会筹
到黄金,并一路护送太后到杭州的!”
李明妃大喜,忙催管政济快去。
何关哂道:“朱老匹夫降了曹霖多年,买不买你的帐还不好说,更何况他上
哪儿凑那么多黄金去?看来我们的太后,也只是口头上赏赏罢了,其实并没有一
个子儿给我们!”
李明妃脸上挂不住,沉声道:“皇家岂有戏言,本太后说赏就赏,纵然现在
没有许多黄金,等哀家归朝,也会令特使,一定将黄金送来,决不食言!”
张远道:“南面的河防,看来不是一般的严,若是南军不放行,太后!我看
你们也根本到不了杭州,依我看,不如尽管叫老管去试试,万一曹霖肯接太后还
朝,岂不美哉?”
杜海量、周珞也一齐点头。
管政济道:“岂是如此,老臣权且一试!请何将军摆开人马,放我过去!”
何关将手一扬,手下兵马让出了条路,直通黄河河道。
管政济策马就跑上了河堤,踏着坚冰,忐忑不安的向南岸跑去,刚至河心,
就有南朝的哨骑迎了上来,手中拿着八尺斩马刀,大叫道:“老头儿向哪去?”
管政济壮着胆子道:“咄——!大胆!我乃大晋的兵部尚书管政济,一路保
着太后还朝,尔等还不报与朱浑知道,就说太后还朝,令他速速迎接!”
其中一名哨骑道:“你等着!不许乱跑,否则格杀勿论,我去去就来!”说
罢飞马去了。
原来朱浑得了曹霖的密令,就在南岸边候着哩!太后的鸾驾都准备好了,闻
报立即上了大宛征驹,左有黄散。右有戚继,带了三千精骑,直迎到黄河河道中
央来,大声喝道:“末将朱浑,奉大晋魏候、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曹霖将令,
已经在此恭候太后多日了!何关!你这个汉奸,速放太后还朝,否则的话,老子
就要杀过河来了!”
何关大笑,向马车上施礼道:“太后请!否则朱浑就杀过来了!”
周珞笑道:“看来曹霖还是不忘皇恩的,太后!请吧!”
李淑贤也是大喜,急催赶车的往河堤上走,何关领着大队的精骑,跟在后面,
两队人马就在河中央会面了。
朱浑倒提着大刀,向车中道:“车中的可是太后李殿下,末将朱浑有礼!”
李淑贤顿时摆起谱儿来,在车中不紧不慢的道:“正是哀家!”
朱浑向何关道:“何关!你敢不放人?”
何关笑道:“老朱!你别吼呀!用不了多久,我们可能是一殿之臣哩!”
杜海量道:“夷狄猖獗,天子蒙尘,曹家与薛家,皆是大晋的肱股之臣,理
应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共扶大晋社稷才对,为何两家会兵戎相见?”
朱浑认得杜海量,怒声道:“杜大人!如今薛家的兵将在做汉奸哩!所以他
们会与我大晋兵戎相见!”
何关反唇相讥道:“是你家主公曹霖,挟天子以令诸侯,容不得我等,所以
才至于如此!你个匹夫,反来说我们是汉奸,真是岂有此理!”
朱浑怒道:“放屁!我家主公,为人四海,岂会不容于你们,你家主公薛政
龙现在在做伪楚的兵马大元帅,这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何关道:“这也是被你家主公逼的,朱浑!你个匹夫!不要吼!难道你吼了
老子就怕你了吗?”
黄散在边上道:“老朱!别跟这个汉奸费话,现在他竟然狗胆包天的劫持太
后,待我上前毙了他再说!”。说罢催马舞枪就要上前厮杀。
管政济忙道:“两位将军慢来,何关不是劫持太后,而是奉他家主公之令,
送太皇还朝!”
戚继扬枪道:“叫他放太后过来,我才能相信!”
管政济苦笑道:“若是老夫记得不错,你是戚继将军吧?先前老夫依稀记得,
你是在三江节度使郭离帐下当差的吧?”
戚继应道:“是——!对面的可是兵部管大人,小将与朱浑、黄散三个原都
是三江节度使帐下的统制将军!但在兵部调我等三人去三江之前,却是大将军曹
猛麾下的七品云骑尉,朝廷当年冤死曹大将军、拆散了曹家兵团,曹家的主要战
将被害的被害,贬为平民的贬为平民,我等校尉之类的中下级军官,都被升了官
职,调往他处了!”
朱浑叹息道:“当年曹大将军帐下的一十八路指挥使,全部被朝廷迫害,生
死不明,但有一二位在,他犬戎想攻入晋阳,就没那么容易的了!”
何关亦道:“某虽生在绿林,但也有三寸气在,若不是薛大人用许多金银美
女聘某出山,某也实在不想做这个汉奸将军!某生得晚,无缘见过曹大将军,但
也曾听江湖中人说过,他败大烈,平吐蕃、伐蒙古,平阳一役中,斩西夏国首级
四十万,确是英雄了得,大大长了我们汉人的威风,只是晋帝无道,妄杀大将,
某此时想起来,也不愿做大晋的将军了,还是在绿林中逍遥自在!”
明妃李淑贤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掀起车帘道:“谁说曹猛无罪?俱哀家所知,
单有一条罪状,也足以凌迟于他,只是诸事涉及皇家的机密,哀家万万不能说!
朱将军!哀家答应赏给相送的诸位将军,每人黄金一千两,你若有时,可先
借与哀家,哀家也好还朝!“
黄散大笑道:“何关!原来你是想要黄金哪!”
戚继苦笑道:“小将敢问一下太后殿下,通共要黄金多少哩?”
李淑贤笑道:“杜大人!你说吧!”
杜海量道:“张远张速所部,通共二十二人,何将军一人,总工是要黄金两
万三千两,还有平安车马行的路资,并两位张将军垫付的各项费用,也要黄金两
千两,朱将军可速去办来!”
黄散半真半假叫苦道:“天呀!两万五千两的黄金,用马车拉也得拉五六车
呀!我们上哪弄去哟?”
李淑贤脸上,露出不悦之色,怒声道:“你们弄不来,可令曹霖火速弄来!”
戚继笑道:“太后象是吃定了我们的主公似的,小主人性格刚猛,吃软不吃
硬,万一翻脸,你就回不来了!”
李淑贤恨道:“姓曹男人的性格,本宫清楚的紧,但小曹霖于国于家,他都
得听命于我,你们叫小曹霖亲来见哀家!”
何关一脸的不解,问道:“为什么曹霖于国于家都要听命于你哩?奇怪!”
管政济、杜海量、周珞也是满头的雾水,不明所以,两军阵前,也不好问。
李淑贤自知失言,忙掩饰道:“于国哀家是太后,于家哀家是他的表舅母,
他不会见危不救吧?”
朱浑笑道:“大家不要吵了,其实左右两位军师,都早已料到有此一事,前
日里已经吩咐人从应天秘密的调来黄金五万两,以备急用!黄散!你可带两百精
骑,急刻回济南,押三万两黄金过来,交给两位张将军并姓何汉奸了事!”
李淑贤转怒为笑道:“那是最好,不过要快,这河道上风大,哀家等不得许
久的!”
朱浑笑道:“何关!不如你放了太后殿下,黄金我自是少不你的!”
戚继挤眉弄眼的笑道:“大个金锭,拿着多麻烦,老朱!不如给他们银票吧!
再说,他们要两万五千两,我们不坐地还钱也就罢了,怎么还多给他们五千
两哩?“
何关大笑道:“姓戚的!你当我是傻子不成,我们这边不管是大楚还是犬戎,
都不用银票,平时交易只用真金白银,你给我银票,难不成我想兑银子时,还要
跑到河对面去?笑话——!老朱多给我们五千两,定是想瞒着曹霖,要些彩头回
去!老朱!我说的是也不是?”
朱浑似是无意的笑道:“戚将军,就给他们金锭吧!多给些也无所谓,反正
这些旧晋的金锭、银锭我们留着也没用!彩头我一文也不要!多的五千两,就赏
姓何的部下吃酒吧?”
何关出身绿林,贼的很,忙道:“这是为什么?不对,老朱!你定有阴谋,
不妨把说得明白些!”
朱浑手下有名亲名统领笑道:“其实我们江南人都知道,这是因为??????!”
朱浑怒喝道:“闭嘴!两军主将面前,哪容你多插嘴?还不退下!”
那名亲兵统领忙闭了嘴,退到队后去了。
何关道:“老朱!这就是你不厚道了,让他说出来,又有何妨?”
朱浑满脸堆笑道:“我们江南,都不用现金现银交易的,平日里的日常用渡,
只用新铸的铜板,一两银子以上的,就是银票了,大个的金锭、银锭,带在身上
多烦?我们江南富庶天下,只要拿着新银票,在江南朝廷官办的各家银庄,都能
兑出现银现金来!”
杜海量也笑道:“江南的财政制度,与我们旧时的大晋一般,这根本不奇怪,
何将军不要怀疑!”
何关怎么想也觉得不对,但朱浑不说,他也没有办法,他与朱浑打了几场仗,
知道朱浑极讲信义,既是问不出所以然,只得将手一挥道:“朱浑,我非是劫持
太后!太后殿下,河上风大,请太后殿下过河吧!”
朱浑笑道:“戚将军!请你带八百精骑,小心送太后回济南安顿,我在这里
候着黄散,将三万两黄金交给他们后,再去济南参见太后与各位大人!”
戚继原是军官出身,知道朝廷的礼法,忙下马恭身道:“小将请太后移凤驾,
换车还朝!”
李淑妃早就看到了朱浑后面带来的由十八匹白色骏马拉着的全套鸾驾凤车,
闻言点头道:“将军请引路!”
说罢牵了周香媚的手儿,走了过来,踩着伏在地上当做人阶的奴婢粉背,上
了凤辇,立即就有两名漂亮的俏婢,伸出雪样的素手来,将她二人扶了上来,脆
声道:“奴婢小荷、小雨,参见太后!”
李淑贤点头道:“很好!进来侍候吧!”
车厢内有一间厢房大小,娉娉缕缕的铜兽嘴中,升着股股沁人心脾的龙涎异
香,四面的车厢,全用上好的云香木精制而成,上面布满了明珠和各种骊龙、牡
丹的瑰丽花纹,如幕垂缀的布幔,都是极品的苏锦杭绣,若在北国,单是这一片
布幔,就可价值万金。
正中间是一个绣满骊龙的软榻,有四尺宽,五尺长,既可供坐,也可供卧,
前面的华美而宽阔的龙纹绵案上,摆满了各种山珍海味,榻边的几上有果篮,果
篮中各色水果都有,有些南方的水果,纵是李淑贤以前贵为皇妃之身,也没见过,
但碍于体面,也不好问。
角落是摆着李淑贤见也没见过的各色兰蕙,大雪漫天中,依然盛开,李明妃
知道,这车的四周和顶上,定是密密镶着铜管,底部定有个铜炉,烧着木炭,热
气从铜管中,温暖着整个车厢。
这车中处处显出大国的皇家气派,但若是她够仔细,应该发现,这车中各色
物事,虽是奢侈,但却是有些儿旧了,然她流落番邦多年,日夜赤身裸体的侍候
番人,过着猪狗不如牝畜生活,坐在车中尤如中在天堂中一般,又怎么会留心这
车是新是旧?
车厢的窗边壁角,摆着几个高脚的铜壶,李淑妃穿着鼻环的琼鼻不经意的一
吸,顿时喜道:“这是九天香飘的气味!天呀!这香气比昔日晋阳宫中的还要浓
郁,快——!快替哀家满一杯来,自流落北国之后,日日夜夜的受苦,哀家再没
有尝过这种最爱的甘露了!”
小荷应是,步态优雅的跪爬到窗边,拿起其中一个铜壶,又爬了过来,果然
满满的替李淑贤,在白玉盏中,倒满了九天香飘。
小雨向周香媚笑道:“贵人!您不想喝点什么吗?”
周香媚迷茫的道:“有什么哩?”
小雨笑道:“这次出来匆忙,只备有云香美露、雪海醉萄、九天香飘、琼浆
玉露四种甘露,不知道贵人要哪一种?”
周香媚道:“随便吧!”
李淑贤笑道:“云香美露是小麦酒,雪海醉萄是葡萄酒,九天香飘是苹果酒,
琼浆玉露是人奶,傻丫头,自己喜欢喝什么就选什么吧?”
周香媚道:“那就喝一点雪海醉萄吧!”
驾车的美婢道:“太后!可以起驾了吗?”
李淑贤道:“起驾——!”
驾车的美婢一抖左手上的缰绳,右手把长长的马鞭凌空一甩,“噼啪——!”,
同时娇声道:“驾——!”
周香媚听得心中一紧,放下玉盏起身,差点儿就要抬腿扬蹄的跑起来,李淑
贤一把拉住她,小声道:“这是在中原皇朝,我们再不是任人鞭打的牝马了,而
是高贵的皇太后和未来的东宫皇后,以后可小心了,别自露了马脚,给大臣、下
人们看到会耻笑我们的!”
周香媚回过神来,复又慢慢坐了下来,点头道:“是——!母后殿下!孩儿
记清了!”
行不多远,周珞借故骑着马靠了过来,将头贴进凤辇,低声道:“太后!下
官有一事不明!请太后千万赐教!”
周珞自是识相的很,回到中原皇朝,尽管他和管政济、杜海量私下里仍然可
以肆意玩耍李淑贤,但心中也颇为顾忌,大汉中人才济济,说是依仗皇家的能力,
找到握离儿所下药物的解药,也不是什么难事,就算找不到解药,若是在人前给
李淑贤下不了台,李淑妃也自可寻机会,将他们三个做了,所以说起话来,客客
气气,不敢再称其为贱畜或是贱兽之类的话。
李淑贤听见周珞的声音,令两名美婢一边侍立,打开窗上的铜扣,微微拉起
了车帘,点头微笑道:“姓周的!你倒是识相,不知道那两个混蛋是不是也如你
般知情识趣?你给哀家记清了,还朝之后,这君臣之礼,你们三个最好不要僭越,
若是令哀家下不了台,你们的死期也就到了!知道了吗?”
周珞机灵灵打了一个寒颤,恭声道:“下官知道了,在北国时,多有冒犯,
还请太后见谅!”
李淑贤沉声道:“那边的事,不必说了,都是身不由已而为之,哀家不会介
意,再者若是被握离儿认为,你们三个其实治伏不了哀家,那个野种也不会放哀
家回来,你说是吗?”
周珞道:“是——!只是??????!”
李淑贤道:“在那边哀家答应你们的事,哀家都会做到的,此次还朝,只要
你们一心向着我大晋,哀家保管你们三个官复原职,那时你们再娶美女为妻为妾,
生儿育女,传承香火,岂不美哉?至于香媚,哀家还是会为你做主,许给我儿姬
玳为东宫皇后,你就放心吧!”
周珞道:“是——!只是我们四个都中了番邦的异毒,太后以后行事,千万
不能得罪握离儿才好!”
李淑贤道:“这个哀家自有分寸!你要问什么事?说——!”
周珞道:“下官好奇,方才太后在黄河上所说的,什么于国于家,曹霖都要
听你的那话,究竟所指何事?”
李淑贤粉脸一变,沉声喝道:“大胆!你敢逼迫本宫说出皇家不该说的机密
吗?”
周珞忙道:“不敢!太后息怒,请恕下官多嘴!还有一事,下官也要请太后
示下!”
杨淑贤道:“说说看!”
周珞道:“下官是在想,反正天香公主身在北国,可能今生也回不来了,到
应天时,曹霖必会亲自来迎,到时太后不如就许个空诺,将您的亲生女儿天香公
主姬春萝许给曹霖吧!这样一来,既可让曹霖与握离儿拼个你死我活,我们可坐
收渔人之利又可稳住曹霖,令他轻易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来,太后!您看可好?”
李淑贤俏脸一沉,低声道:“萝儿决不能嫁给曹霖为妻,可将云香公主姬春
瑶、含香公主姬春薇全部许给那小子,为妻为妾,随他的便!”
周珞叹气道:“可是大晋的诸位公主之中,以太后您生的天香公主最为美貌,
天香公主在被俘北国之时,也得到先皇的口御,在番狗面前,公然承认曹霖是她
的驸马,天香公主自己也愿意下嫁曹霖,更何况从大局上来说,天香公主可是挑
起犬戎与曹霖殊死拼杀的最大理由,不借犬戎之手,尽可能的削弱曹霖,日后曹
霖恐有不臣之心??????!”
李淑贤沉声道:“够了!周珞!你给本宫听清了,大晋的公主,任那小子去
挑,唯有萝儿,万万不能给他为妻,知道了吗?”
周珞急道:“太后!你心疼女儿的本意,下官自是知道,可是为大晋计,太
后勿必要将你的亲生女儿、当今皇上同父同母的嫡亲妹妹,下嫁给曹霖,效果方
才是最好的!否则这大晋的天下?????!”
李淑妃道:“闭嘴!这事不许再提,萝儿就是不能嫁给那小子!”
周珞大头直摇,无力的道:“下官还请太后以大局为重,反正天香公主在番
邦也回不来了,若是下嫁曹霖,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可以与您母女团聚哪!”
李淑贤“啪——!”的打下车帘,不再理睬周珞,周珞碰了一鼻子灰,可如
今他们是在中原皇朝的国土上,尽管李淑贤实际上还是他们三个的牝畜,可他再
也不敢多嘴,只要李淑贤口头下一道懿旨,这些前呼后拥的精骑兵,定会将他周
珞的大头立即砍下来示众。
黄河上,黄散将三万两黄金分装了十辆两匹马拉的马车上押来,交给何关,
负责护送李淑贤的张远、张速的二十名精骑,一齐开心的眉开眼笑。
平安车马行的管事王琪点过了黄金,忽然走到何关面前,笑道:“何将军!
我们想将这三百两的黄金,与你们交换成粮油米面的带回黑龙府,不知道可
以吗?“
三百两黄金,要换多少米面哟?更何况要千里迢迢的从黄河带到黑龙府,何
关绿林出身,贼精溜滑,方才朱浑所部的亲兵统领就曾失言,被朱浑喝退,这次
平安车马行的管事王琪又提出了这种要求,何关不由疑云更是大起,怒声道:
“来人!将这管事给老子吊起来!”
王琪忙哭求道:“将军冤枉啊!小人并未犯错!若是将军不肯,小人不找你
换就是了!”
何关瞪着双目道:“老子来问你!这黄金可有什么古怪?”
王琪道:“回将军,并没有什么古怪!小人告辞!”
是凡在天下跑车马运送人货的,消息都是极为灵通,何关在绿林之时,也曾
扮做过车马行的伴当,打探各种消息,这平安车马行遍布天下,定是知道了什么
大秘密,所以才要将好带值钱的黄金,和他换成难带的粮油米面,何关不是傻子,
狞笑道:“来人!将这个鸟管事吊起来,给老子狠狠的打!”
跑车马的人,极是识相,闻说要打,忙跪下求道:“将军!饶了小的吧!小
的实说就是!”
何关用马鞭点着他道:“说!但凡有半句隐瞒,老子就活剥了你的皮!”
王琪道:“小人不敢!前不久,南朝负责整顿财政的安自在,将收缴的旧晋
所铸的金锭、银锭,按新的样子重铸,熔开时方才发现,原来旧晋在晋阳时所铸
的金锭、银锭全是假的,只是在外面包上了一层极精巧的金皮、银皮,其实里面
全是由铁铅做的胎芯,而且几乎旧晋所铸的金银锭,个个如此,不仅如此,就连
如今的大楚在晋阳出的金银锭,也是如此,安自在发现了这个秘密后,立即收缴
了江南市面上流通的所有旧晋金银,如今旧晋所铸的金银锭,在江南已经没人要
了,方才小的查看了朱浑给小的车资,竟然全是旧晋样式的金锭,料来全是假的,
又不好明言,为万全计,情愿受些累赘,将假黄金换成粮米带回去!”
何关不信道:“有这种事?来人!用利斧将金锭劈开几个看看!”
何关手下的人也慌了,忙拿了几个大个的金锭来,用利斧劈开,果然个个都
是外面镶金皮,里面灌铁铅的,那金皮儿与里面的铁铅咬合的极好,外表看,并
没有任何破绽。
何关不甘心,又令亲兵拿出几个大楚发的做军晌的银锭来,劈开看时,也是
全部都是“铁胎银”,旁边立着的兵卒也站不住了,纷纷跑回营房,拿出收藏的
小个纹银来,用刀劈开,竟然没有一锭是真银的,全是“铁胎银”!
这些金银锭,就算最大个的金锭,若是能将外面的金皮剥下,也不会有一两
的黄金,整个河防大营,一齐喧哗起来,当时就有兵卒丢了长枪,骂骂咧咧的跑
了。
何关虽是骁勇,但法不择众,军士哗变,哪有人能治得了?没走的兵将一齐
将他围住,讨要说法。
何关焦头烂额的大声叫道:“好了!老子拿的也是假银,怪不得朱老匹夫鬼
头鬼脑的,肯平白无故的多给老子五千两黄金,原来这铁胎金,朱老匹夫留着也
是垃圾!此事老子也决不会善罢干休,你们先别跑,若是跑了,这些的差都白当
了,来人!立即将这事向薛大人禀报,若是在一个月内,没有真金实银的军饷送
来,老子也不干了!”
河防守军一齐鼓噪,何关立即就令可靠的校尉,回晋阳找薛政龙算帐,金包
铁、银包铁的事,就在短短的数日间,传遍了北方诸国,顿时犬戎、蒙古、伪楚、
西夏、吐蕃甚至西域各国等等的北国诸国,顿时大乱,民情沸腾,犬戎在国内财
政没有平稳之前,根本不可纠合到大兵团,想进攻川陕的计划,两三年内是不可
能的了。
而南方的曹霖,虽是兵精粮足,但在没有大量的战马之前,也不可能蠢得以
步兵北伐,在此之后,山东、江准、巴蜀之间的南晋兵将,全部都将兵力收拢的
如同刺猬一般,充分的得用坚城利器,严守城池,不断的歼灭小股饥饿的抢粮部
队。
北方的这几个强悍的游牧国家大荣、西夏、蒙古,手上拿的既然全是假金、
假银,那赖以生存的粮米,就奇缺起来,但这几个国家,都是只产战马,不能产
粮,以前北方各国向南用兵,征剿中原以农耕为主的大晋,唯一的目的就是抢粮,
顺手抢劫美女奴隶,北方的幅原虽然辽阔,但气候苦寒,这三个强大的铁骑大国,
人口加起来,也不足三百万,张远对握离儿说的,西夏有精兵百万全属扯淡!
大晋的汉族人口却有一万万,甚至还要多些,其中大部分的汉人集中在黄河
流域生活,在大烈、西夏、蒙古和其他游牧部落的多年屠戳之下,人口还是有六
七千万之众,若是汉人有大将统领,只是黄河流域的汉兵,在战马足够的情况下,
就可完全屠光北方各游牧部落,足可做到一劳永逸。
陇西的秦国公唐峻,早已废弃了旧晋所铸的金银锭,也和江南一样,使用曹
霖新铸的“大魏”样式的铜板和银票,又得到巴蜀翟诺源源不断的粮食物资之后,
战力大增,巴蜀只是都江堰、郑国渠区域内,就有良田万万倾,又是风调雨顺,
除了供巴蜀自己的军民消耗外,每年还能养兵四百余万,而陇西的精骑素勇,许
多都是北方游牧民族和汉人混血所生,其战力不在犬戎、西夏、蒙古之下。
陇西幅原虽是辽阔,但只有人口二十多万,原本满打满算的,只有精兵两三
万,对外号称八万,也是嘘人的虚头,之前薛太师征大烈时,就要调陇西所谓的
八万精兵,唐峻其实没有,只得先让唐成跑到晋阳看风头,唐峻无故又不敢抗旨,
只得边走边招兵,想凑足八万人,去晋阳充数。
不想曹霖大闹晋阳,差点儿斩了晋成帝姬策,唐成得到曹通的密报后,立即
跑了,曹霖和他是表兄弟,圣意难测,若是曹霖捅了个大漏子跑掉了,平帝反怪
到他家头上,他唐家不是倒了血霉了吗?
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带人连夜赶了回去,会合了他老子唐峻,正好他
老子唐峻也凑不齐那八万兵哩,父子两个带了精兵,往陇西的大山中一缩,不出
来了,纵然晋平帝怪罪,也无奈他何,反正曹猛的例子在那明摆着,既是皇帝想
杀他们,他们也横了心,决不会再去晋阳送死,为求活命,别说是圣旨了,什么
旨他们父子两个也不会理睬的。
又过了一年,犬戎进攻晋阳,原本镇守巴蜀的伍云天捧旨尽调巴蜀精兵,回
防晋阳,唐成远在江南的表兄曹霖,情愿尽出粮草辎重,趁巴蜀、青海一线空虚
之时,约他们父子东进,他们父子在大山之中,辎重粮草几乎耗尽,闻信也是求
之不得,唐峻呆在陇西不动,由唐成带了两万精骑出来,表兄弟两个联起手来,
南北夹击,灭了青海、甘肃、巴蜀的许多诸候,最后在汉中会师,约好以汉水为
界,汉水西南的巴蜀归曹霖,汉水西北的青海、甘肃归唐成。
曹霖当即留了大将翟诺守巴蜀,自将马步精兵八万,向南急攻南诏、鬼方诸
小国,灭了南昭、鬼方之后,曹霖的在西南方的势力,西与吐蕃相连,西北与唐
成相连,东南是安南、暹罗诸小国,然南海诸地,地形复杂,曹霖怕北方犬戎南
下,适可而止,班师回应天去了。
唐成自占了甘肃、青海之后,势力也是大增,大晋也被犬戎破了,再没有皇
帝来问他们唐家的罪了,于是放胆出兵,剿灭了境内的西羌、羯、羝、鲜卑等各
部落的贵族势力之后,把四族悍勇的平民,编入陇西军,真得到了精骑八万,这
八万精骑没有一个老弱,个个骁勇,人人能战。
四族的百姓,原本都是以战养战的民族,编入陇西军之后,自有军粮可食,
还有军晌发放,家里的还能养些牛羊,何乐而不为?
陇西军的东北面,和强大的西夏国接壤,突厥人口众多,控弦之士三十万,
若要南下,唐家的兰州、天水、宝鸡诸府,是首当其冲,东南面是陈术的大楚,
西北面连着浩荡无边的蒙古大草原。
前岁蒙古人探知,西夏、大楚和陇西三家中,只有陇西军有大量军粮,于是
顺着弱水,跑到陇西军的势力范围内抢粮,想以此渡过严冬,却被唐峻的密谍得
知,唐峻及时刻令唐成带精骑五万殂击。
唐成设下陷井,在金塔、双旗、绿园三役中大败蒙古人,斩首一万余,蒙古
人被打得惨败,一口气跑回了乌兰巴托。
陇西军东北面的河套之地,水草丰美,唐成不是不想夺,而是不好夺,西夏
国和蒙古大是不同,他们既有强大的骑兵,又有高大的城墙,不象蒙古,几无可
守之城,敌我来去皆是自由。唐成赶走蒙古人之后,为防西夏国从背后偷袭,立
即带兵回防长城。
几种势力之中,属陈术的伪楚实力最弱,然河套地区早已终被西夏占了去,
这样蒙古想南下也不容易,延绵万里的长城,将蒙古的精骑,远远的挡在了高山
大河之下,蒙古人不善强攻坚城,只得向更西、更北的地方发展。
不想更西更北,却另有天地,越过茫茫的大沙漠之后,就是富饶的幼发拉底
河和底特里斯河流域,西域之地的各国,更是不堪一击,蒙古很快的占领了西域
各国,得到了大量的物资粮食、牛羊和大量的战俘,实力变得空前强大起来。
蒙古大汗巴图铁不达自知和自己有着杀父之仇的犬戎急切难下,决定暂时不
管他,想由犬戎和大晋打得两败俱伤时,再从后面抄他的后路,而西夏久不征战,
北、西、东三面全包在强大的蒙古势力范围内,西夏国向南又是骠勇的大晋陇西
军,西夏国就如同瓮中之鳖,无路可退,而西夏又尽有河套肥美的草原,巴图铁
不达渐渐的有了先下西夏之意。
西夏国皇帝夏元昊,也知道了原来旧晋所铸的金银锭,全是假的,国内也是
混乱不堪,米贵如珠,为求存活,他也只得向别国扩张,但他绝对不会去进攻既
穷又狠的蒙古,也不会去打骁勇的陇西唐成,唯一可捏的,就是陈术的伪楚这个
软柿饼,但陈术的伪楚,比西夏还穷哩,虽连胜了陈术几次,也攻了几个州府,
但所占州府内的百姓,十室十空,遍城的饿殍,伪楚百姓也是买儿买女的苟且存
活,所经之处,哪有一丝丝繁荣之象?穷僻野城,占之无益,夏元昊只得下令退
兵,不再攻打更穷更弱的伪楚了。
在金银无用的情况下,若是粮食问题再得不到解决,西夏就完了,夏元昊无
奈之下,不得已同意开放西夏和南晋的边境椎市,用河套地区的战马、肥牛、三
河羊,去和唐成、翟让换粮油米面,以解国内燃眉之急,双方都是以物易物,而
南朝的粮、油、香料、茶叶等等,更是占了主导地位,若是没有吃的,再好的战
马也没用啊!
晋、夏边境的椎市上,再不用金银,都是以物易物,西夏人饿怕了,无不争
先恐后的用好马,去换巴蜀、江南过来的大米、白面、海盐等等,南朝的人看中
马后,就令人去称马的重量,然后用等重的大米交换。
西夏人在得到大米之后,再以大米交换其他的生活必需品,实在是苦不堪言,
北方其他各国还要惨,他们只能从西夏的走私贩子手中,用战马、肥牛、肥羊,
换取各种必需的生活品,然尽管如此,椎市上的大米、白面、食用油、香料、海
盐等等还常常短缺,纵有好马,也不能够换得到。
这样曹霖从夏、晋国境的椎市上,一个冬季就得到好马两万余匹,而江南富
庶天下,又岁岁大熟,曹霖又没有重的课税,令江南、巴蜀两地,新粮压着陈粮,
堆积如山,但有意的不往夏、晋边境的椎市上运,以至于造成北方各国粮食上的
恐慌越来越严重。
第四章太后还朝
再说所谓的大楚国皇帝陈术,虽得了晋阳,却是一片废城,城中十室十空,
八十三万禁军,全是草苞,陈术只挑了能打的三十万留了下来,把其余的人全弄
到北方戍边,由万里疯刀刘通山率领,去防蒙古去了。
万里疯刀刘通山,原在反王罗延庆手下做大头目,罗延庆死后,他无处可去,
正好陈术要用人,他就投了大楚,好歹也混碗饭吃。
晋阳城内的战将,几乎被戎兵斩杀一尽,陈术见他武艺高强,顿时大喜,封
他为兴楚候,请他再招以前的兄弟,一齐来助他。
天下穷人造反,只是为了身上衣服口中食,刘通山立即把以前罗延庆帐下,
幸而未死的一枪追魂梁浩、天罡斧李雄,断魂刀邱老虎、铁锤齐远福、铁枪横岭
张新、落魂刀郑龙刚、镔铁棍周彪、铁面铜锤常兴、横天虎黄错、银锤太保何关
等三山五岳的悍勇响马,一齐召到了陈术的大楚国来,陈术一一拜为将军。
当日戎兵攻打晋阳之时,大晋忠国公、国舅薛政龙在五阳城大败,回到晋阳
后,薛宪、薛政君父女两人,怕朝臣弹骇他,令他不必进晋阳城,直接带着亲信
家将和骁勇的战畜斗兽,躲到吕梁山中的卧虎城避风头,薛政龙本身被杨文勇打
断的胁骨,复又被曹霖弄断,痛不欲生,也要修养,顺水推舟的应命去了。
吕梁山的卧虎城,实则是薛家私建的秘密坚城,薛家所有的死士和暗妖兽,
都是在此处秘密训练的,城墙高有五丈,厚两丈余,备有五年的存粮,有精兵八
千余人,之前太师薛宪收伏的千叶散花教的十六铁卫和刀枪不入的少林十八铜女
等等悍将,都在其中。
史柱、史栎兄弟两个,见机不对,也易容成败兵,偷跑到卧虎城,若不是化
名成梁志通的拓拔通忽然窝里发难的话,薛政君就算守不住晋阳,也可逃到这处
高山大河间的卧虎城避难,犬戎人再狠,但这吕梁山山高路险,决不是犬戎骑兵
的用武之地。
史柱奉薛政君之命,统领大内的牝兽日久,来了之后,又用没有交回大内的
禁宫令符,陆续召来了流落民间的衔乳双燕庞飞燕、傅春燕两个,和八百多名豹
房内的骁勇斗兽,以供驱使玩弄。
陈术奸滑,长久的周旋于薛家和徐靖这两股势力之间,早从三厂的腌党们口
中知道了薛家的卧虎城,犬戎退兵之后,他许以薛政龙重利,愿与他共享大楚国,
尊为一字并肩王,拜他为楚国的兵马大元帅,请他带领手下悍将,来助大楚。
薛政龙亦有取而代之的意思,留了薛家大天师青云子和四名悍将雷万里、何
英、胡祝、殷九荣五个,率三千死士守卧虎城,自带着其余部众和五千精锐下了
吕梁山,掌了楚国的大元帅印,同时秘密令以前效忠于三厂的秘谍,去杭州设法
联系晋献帝,以留退路。
晋阳被犬戎大掠过后,财货全无,史柱想起曹霖的话,采用了与江南的一般
的手法,大铸铁胎金、铁胎银,只不过曹霖所铸的铁胎金银,不在自己的辖地用,
而史柱所铸的铁胎银子,专在自己的辖地用,因为沦陷区中的伪楚政权,百姓中
已经不用旧晋的银票或铜板了,市面上只认金银说话。
也就在一个月前,铁胎金、铁胎银的事情,被守黄河的伪楚兵将先发现了,
守黄河的银锤太保何关,令校尉数人回晋阳,要求大楚发给本部军兵真金实银,
不然的话,就会一哄而散。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晋阳城中的伪楚军,也有人劈开金银锭
查看,原来也全是假的,这样不但是薛政龙的薛家军,还有陈术从绿林中召来的
各路人马,一齐哗变,将陈术的宫门围住,要他拿出真金实银来,以充各项费用。
陈术焦急起来,急问计于薛政龙,薛政龙手下的鬼道人献计,要陈术把大晋
历代皇帝的陵寝全掘了,起出陪葬之物,以供军饷。
陈术虽明知鬼道人出的是馊主意,然事急时也只有如此了,一咬牙,就请薛
政龙派人去干。
薛政龙虽然混蛋,但这盗坟掘墓之事,太损阴德,也不敢去做,陈术无奈,
只得令铁枪横岭张新,去替了守长城的刘通山回来,怂勇绿林出身、大字不识一
个、头脑又有些不正常的万里疯刀刘通山去办。
刘通山的绰号里就有一个“疯”字,哪里会想什么阴阴德阳德?陈术的嘴皮
子极能说话,况且若是由他先掘开皇陵,自是有大大的油水可捞,当即带了五万
名军士,把晋郊历代的皇家寝陵全挖了,连带寝陵左近历代的王公重臣的陵墓,
也一并挖了个干干净净,可怜这些皇帝、皇妃、王公大臣们,尸骨被翻得稀巴烂,
陈术因此得到了大量的财物,除了拿出来进贡给犬戎外,自已也得了不少贵重的
财货,军费开支也有了。
曹霖的祖宗、大晋开国公曹彬的大陵,也跟着遭了殃,曹霖在应天城跳脚大
骂,若依他的脾气,立即就要起兵北上,宰了陈术、刘通山等人,却被乔公望、
安自在等人好说歹说的劝了下来。
薛政龙的旧部,张远、张速也来见过他了,呈上了当今太后李淑贤的亲笔手
御,特别恩准薛政龙便宜行事,日后薛政龙还朝,定将封王拜相,委以重任。
之后的两天,薛政龙派往杭州的密谍也回来了,他们通过尉迟方,也见到了
晋献帝,晋献帝也有亲笔手御,欢迎他还朝为官,薛政龙高兴起来,纵然这里陈
术不济,他的薛家兵团,也有落脚的地方了。
伪楚之地,缺衣少粮,薛政龙当即令密使,请晋献帝、李太后弄些粮草来救
急,却被告知,只要他兵至杭州,就有粮草,否则为免曹霖多心,粮草不好送来。
大晋李太后的车驾一到应天,曹霖果然率文臣武将,接出十里长亭,立在车
前却不下跪,远远的笑道:“太后一路辛苦,请移凤驾,去东园暂歇!”
李淑贤拉开车帘,看到了英俊之极的曹霖,脸色一震,也不怪他不跪,黯然
道:“小五子!你都长这么大了?还记得哀家吗?”
曹霖一愣,尴尬的苦笑道:“恕我想不起来了!我说太后,这小五子的话,
又是从何说起啊?”
李淑贤道:“你年幼之时,常到宫中玩耍,宫中都是这般的叫你,怎么你一
点也记不起来了?”
曹霖身后的牛展、王富、汤林、张杆一齐大笑起来,董方平、呼延豹、姜铁
山、杨文勇、高怀远一众老将,都是憋红着脸,忍住不笑出声来。
李淑贤媚目儿一转,看到董方平,笑道:“小董!哀家在北国受苦,你却在
这风光如画的江南快活的紧哩!”
董方平忙抱拳道:“太后言重了,小将来江南,是投小主人的,并未想到其
它!”
李淑贤道:“你还替你家的小主公做那守门把风的事儿么?”
董方平老脸通红,掩饰道:“小主公比主公当年棍气的多,并不要人守门把
风儿!”
曹霖不解道:“老董!你惯做守门把风儿的事么?奇怪!怎么以前我不知道
哩!为什么要把风儿?替什么人把风儿?”
董方平咳嗽了两声道:“主公!此事说来话长,那时你只有三四岁,很多事
情都不知道,过去的事也就算了,太后!这凤辇还行吧?”
李淑贤道看了又看曹霖,答道:“比我在晋阳宫的,还要奢华,只是这车中
的各种雕饰,应该雕凤才是,怎么全是骊龙?”
牛展大笑道:“太后!本来大哥也没有什么凤辇,这车是大嫂的,你坐着不
嫌旧就好!”
李淑贤见牛展生得极为雄壮威猛,不亚于犬戎大元帅拓拔宗望,惊道:“这
是何人?”
曹霖笑道:“这是我的结义兄弟牛展,我们本是市井中人,不懂礼仪,太后
不要见怪!”
曹霖说活间,看了看牛展,牛展自知失言,不吱声了,原来李淑贤所坐的凤
辇,本为龙晶雪出行之用,曹霖嫌其太旧,已经令人重新选料做了一辆更大更好
的,旧车停在后园无用,就用来接李太后了。
李淑贤道:“你们的大嫂是谁?是小五子的妻室吧!”
杨文勇久紫金城内当差,也认识杨淑贤,笑道:“回太后!主公的妻妾,太
后大多数认得,名媒正娶的妻子乃是神医龙济世老先生的爱女,名叫晶雪!太后
想必也是认识的!”
李淑贤笑道:“杨将军,你打伤薛国舅之后,逃出了晋阳城原来却在这里勾
当,犬戎进攻晋阳的时节,若是你和高将军还在晋阳就好了!小高哩!”
高怀远苦笑道:“太后,小将在这里!”
李淑贤道:“你高家与杨家一般,皆是忠义之士,大晋在开国时节,你们的
先祖也为先皇效命,高家枪、杨家枪天下闻名,为何不顾大义,跟着小五子胡来?”
杨文通恭手道:“谢太后还能想着我们高、杨两家的先祖曾为大晋出过力,
然大晋后世的君王,听信馋信,全不念高、杨两家的功劳,狠下毒手,致使我高、
杨两家蒙冤,先后获了大罪,几乎断子绝孙,小将与高将军出生时,父亲都已经
被朝廷斩首,合族被抄,家境已是十分贫困,比晋阳城中的普通百姓都不如,就
连性命也差点不保,当年的晋高帝,欲令东厂杀手诛杀未满月的小将时,却被主
公的曾祖父曹隋救下,小将也幸亏有祖上传下来的这套枪谱,在小将长成之后,
才能在禁军中混个差事,胡乱过活!”
呼延豹怒声道:“太后!我呼延氏自有晋以来,南征北讨,为大晋立了多少
汗马功劳?却也被皇帝冤死,一家三百余口,尽皆被害,还将尸身剁碎,铸成肉
丘坟,天理何在啊?”
李淑贤本想以忠君大义,责备杨、高二个,却不料被碰了一鼻子的灰,忙转
换话题道:“龙家的晶雪姑娘,直长到十一岁时,本宫还见过她哩,果然是国色
天色、倾国倾城,当年太尉徐靖有言,说她有母仪天下的贵相,看来徐太尉这次
算得差了,晶雪既嫁给了小五子,就不可能母仪天下了,她人哩!让她来见哀家!”
张杆笑道:“龙姑娘嫁与我大哥,怎么就不能母仪天下了,真是笑话!”
乔公望用羽扇一拍他的大头,低声道:“多嘴!”
李淑贤闻言一惊,心中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再抬头向四周去看曹霖身边的
人,这一看,直吓得魂飞天外,只见曹霖身边的战将,个个虎体,人人彪形,刀
枪似麦穗,枪戟如长林,杀气直冲九天,她是见过犬戎兵将的,曹霖的兵将,竟
然在气势上,更胜犬戎,怎不令她胆寒?
李淑贤定了定神,半晌道:“曹霖!我有一事要问,请你一定要回答我?”
曹霖笑道:“太后客气了,有话就讲!??????”下面的一句“有屁就
放”却是硬生生的憋住了,但言语之间,极为随便,麾下的战将、谋臣,也无一
人下跪。
李淑贤道:“当年朝廷疑心你父帅要做的事,你父帅其实并没有做,今天本
宫看你的麾下,猛将如雨,谋臣如林,纵是悍勇的犬戎诸部,也断不是你的对手,
以后不会真的做了那件你帅不敢做的事吧?”
曹霖微笑道:“太后请放心,曹某自当精忠报国,死而后已!”
李淑贤闻听此言,一颗心放回了肚里,满意的点头微笑道:“如此哀家就放
心了!见到我儿姬玳之时,哀家定当保你为王!”
曹霖手下战将,一齐变色,呼延豹低声道:“主公是昏了头了,姓姬的从来
就是过河拆桥的主,自有晋以来,先是杨家、再就是我呼延家,他曹家的血债,
依稀就在昨日,他怎么就忘记了?”
杨文勇恨道:“我杨家当年,舍生忘死,为大晋血染战袍,金沙滩一战,我
杨家的男儿几乎全部死绝,主公是昏了头了,回头我们得劝劝他不要再犯傻才好!”
安自在笑道:“我们的主公,不是当年的杨老令公,不是双王呼延丕显,不
是他老子曹猛,你们就等着瞧吧!决不会令你们众人失望的!”
管政济伏在马鞍上,本能感觉到曹兵曹将弥漫在空气中的杀气,吓得股腿皆
颤,难怪拓拔宗望百万的精锐,只两役就被曹家兵团屠戳殆尽,今日一见,果然
威武,看来时机未到之时,这个曹霖是不能动的,得先稳住曹霖,才是上策,忙
在马上奏道:“太后殿下!曹霖文武双全,形容俊美,不如请太后将您的嫡亲女
儿天香公主姬春萝,赐与曹霖为妻,结成秦晋之好,请太后千万恩准!”
李太后脸色大变道:“大晋的公主郡主,全凭曹霖挑选,为妻为妾,都没有
问题,唯独天香公主,万万不能下嫁曹霖,此事以后都不许再提!”
曹霖笑道:“这是为什么!难道小将配不上天香公主么?真是岂有此理?小
将敢请太后,千万将姬春萝赐与小将为妾,否则小将感觉打击太大!”
李太后道:“云香公主姬春瑶、含香公主姬春薇、披香公主姬春桃这三名公
主也是极美,全部给你做侍妾可好?但是你万万不能要天香公主姬春萝!”
曹霖大笑道:“好教太后得知,小将生来倔强,偏偏就要天香公主姬春萝,
太后舍得舍不得不要紧,我自向犬戎去讨,若是犬戎胆敢不给,我就花十到十五
年时间,尽灭了犬戎各族,把犬戎男女老幼,一齐斩首,以消我恨!”
李太后在车上跺脚道:“罢了!你家老子恁没种,你小子却是恁有种,这事
哀家不管了,但是曹霖,若是你收了姬春萝为侍妾,日后你肯定后悔!”
曹霖道:“后不后悔,是小将的事,不劳太后挂心!顺便问一句,先父怎么
就恁没种了?”
董方平忽然道:“主公!小将也请你不要收天香公主为妾!”
曹霖怒目瞪着他道:“这是为什么?”
曹通、曹逐、曹适、曹遇忽然也一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曹霖道:“少主!
老奴也请少主收回成命,不要收表小姐姬春萝为妾!“
曹霖俊眼儿一转,大喝道:“你们几个老不死的,定是有事瞒着我,快说!
到底是为什么?“
曹通俯耳低声道:“少主!若是您老人家娶了表小姐,再去找老姬家报仇,
可就下不了手了!”
曹霖大笑道:“原来只是为了这事,放心!这事我自有办法!”回头大声道
:“太后!姬春萝我要定了!”
董方平大急,刚想张嘴说话,车上的李淑贤忙朝他连连摇头,示意他千万别
说,曹家的四个老不死的,一齐跺脚,心中暗自齐声叫起苦来。
曹霖眼珠儿一转,想起了正事,笑道:“太后!晶雪在东园等您呢!你不想
去见她!”
李太后转而笑道:“摆驾东园!”
主薄唐桥,似是无意的策马靠近周珞,低声道:“老师!在下是您的学生唐
桥啊!甲子年考上的进士,您老忘记了?”
周珞确是在旧晋平帝的甲子年,做过主考官,但一科五十多名进士,又事隔
多年,他哪记得那么多,不过曹霖的嫡系中,竟然有他昔日的学生,这是好事啊!
忙道:“老夫确是记得不太清了!”
唐桥真是甲子年的第四十三名进士,按旧晋的贯例,是凡被某位主考录取的
考生,礼貌上都认主考官为老师,日后在官场上也好有个照应。
唐桥笑道:“当年学生考了四十三名,被朝廷放到杭州做从七品的给事,老
师记不得了?”
周珞也依稀记了起来,笑道:“你这样一说,老夫倒是记起来了!”
唐桥笑道:“学生料到老师,定然还是记得学生的,学生如今在曹元帅的帅
府中,做行军主薄,老师若是方便,可否到学生私宅一聚啊!”
周珞犹豫道:“老夫其实是求之不得,只恐曹霖多心!”
唐桥笑道:“不妨事!老师和那两位大人,所有的衣食起居,此次都由学生
这个帅府主薄安排,于公于私,都方便的紧,更有可能的是,此次前去杭州,曹
元帅说不定也要学生送老师去哩!”
周珞大喜过望,向杜海量、管政济两个一说,那两人也是高兴,本来吗,要
想在曹霖的身边安排个眼线什么的,还真是困难的紧,唐桥原来就在曹霖身边,
又是帅府主薄,大小事情,所知甚详,若是他为眼线,曹霖必不会怀疑,三人为
自身的性命着想,心照不宣的互使了一个眼色,似是无意般的和唐桥拉起关系来。
唐桥似是无意的回头,找到了人群中的乔公望,乔公望也用眼色询问他,唐
桥微点了一下头,乔公望立即将头转过了一边去,和别人谈笑起来。
东园的景色,忧美恬静,一品赏心莲堂,凌空建在大湖的湖心,楼有三层,
处处雕梁画栋,龙蟠螭绕,曹霖的正妻名为龙晶雪,所居之处,雕画皆是苍龙,
条条栩栩如生。
大晋的三大产瓷地,皆在曹霖的控制之下,一品莲堂的飞檐之上,皆是大红
色的琉璃瓦,檐角嘲风龙嘴中垂下来的四十八只斗大的纯金风铃,在寒风中“叮
叮”轻响。
堂外地面铺着云龙盘绕的汉白玉,汉白玉地面上,复又铺着厚厚的大红色羊
毛地毯,地毯上全是游龙锦锈。
莲堂四周,银装素裹,全是白雪,几只觅食的雀儿,在雪地里叽叽啄啄,湖
面上也是一片雪白,数十只的鹤、鹭有的立在枯萎的荷杆之上,有的翩翩飞舞,
在冰冻的湖面上觅捕小鱼儿,若是夏季,这湖中定是接天的荷叶,映日的荷花。
莲堂建在湖心,只有北面的玩月桥,可以到达,园内虽然安静,但不是没有
人,相反,自园门到画堂,全是是英姿飒爽的美女,人人全身披甲,手执精钢做
的画载,小蛮腰上,皆佩着晋阳王公贵胄们才会有的龙泉清风剑,侍立于汉白玉
路的两边,不言不动,似是假人儿一般。
李太后在婢女的接引下,挽着周香媚的手儿,一路过来,暗暗心惊,不说东
园这画坊雕栏僭越皇家,单看这一路上的女兵女将,人人手中执的确是铁杆的画
戟无疑,重量恐不下十三四斤,若是动起手来,这些女兵女将,定是个个能战,
根本就不是单纯的摆设。
这些美女侍卫,没有得到将令,根本就不向李太后行礼,雪地上升起的赤红
骄阳,映着美侍们的长戟,令李太后感觉浑身冷汗淋淋。
周媚香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就算她在犬戎,虽然是戎兵如狼似虎,但也没有
这等大国的威仪,她琴棋书画是不错,但舞刀弄枪就不行了。
两人好不容易挨过玩月桥,走到一品莲心堂宽敞的堂前,迎面一名腰悬龙泉
清风剑的美人儿笑道:“明妃娘娘一向可好!范淑芳在此,你还认得我吧!”
门前侍立的范淑芳,李淑贤自是认得,惊道:“原来晋阳沦陷后,你竟逃到
这里来了!”
范淑芳笑道:“曹霖本是妾的小主人,我不来投他去投谁哩?奇怪!犬戎对
你们这些皇妃公主防范甚严,周珞、管政济、杜海三个老不死的,又全都是文官,
这一路之上又是千里无人烟,你们五个是怎么逃回来的?”
李淑贤一路走来,胆已经寒了,再耍不得太后的威风,尴尬的道:“我们幸
逢薛国舅的家将张远、张速两个,一路照应,方才还朝!”
范淑芳笑靥如花的道:“张远张速傻噢!既是有机会,怎么不弄一名皇子出
来,也好博个后半生的富贵荣华?”
范淑芳问得一点也没错,是凡有一点儿的智商的人,都知道若是有机会,定
从犬戎的悍兵里,设法弄个皇子出来,立即就可以立其为帝,号令天下,冒抽筋
剥皮的奇险,弄两个母货和三个糟老头出来,这张远张速不是吃错药了,就是脑
子有毛病。
李淑贤也知道其实若没有姬玳,她一钱也不值,顿时语塞。
画堂另一边,另一名佩剑美女笑道:“好了!主母在里面等着哩!你个骚蹄
子,想找打不成?”
李淑贤忙叉开话题问道:“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那名美女嘻嘻笑道:“还姑娘哩!我不比你年岁小,我名蔡凤,已经是半百
年纪了!”
李淑贤大惊,这名美人儿,外表看起来,顶多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如何就有
五十岁了,再看范淑芳,竟然与当年晋阳宫时见到的一般,还是二十七八岁的样
子,一丝一毫也没有变老,若是算起年齿来,范淑芳没有五十,也有四十七八岁
了。
蔡凤见她发呆,笑道:“怎么了?不象?若是你与爷交合,也会容颜不老哩!
我母女同侍候爷,不如你们母女,也一同侍候爷如何?“
李淑贤惊道:“大胆!你如何敢这样说话?就不怕哀家降罪于你?”
蔡凤仰天妖笑道:“我是实话实说,你怎么就听不进去了?咯咯——!”
李淑贤、周香媚一齐憋得粉脸通红,周香媚自六年前被俘番邦以来,年方十
三岁,被野蛮的番人当做狗马一般的使唤、轮奸,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前
时见到曹霖,见他生得八面威风,形容俊美,举止风流,更是千万精兵的大帅,
曾大败强悍的戎兵,足有能力遮护自己,不由已是芳心窃窃,心中想到:“若是
随了那人,做妻做妾,倒也无关紧要!”
正调笑间,画堂的门一开,从里面转出一名绝美的女子,冷声道:“两位姐
姐不要闹了,主母请太后进去哩?”
周香媚不解道:“龙晶雪敢不出来迎接太后?”
那名绝色美女忽然伸出手来,正反就是两个耳光,抽在周香媚的脸上,抽完
看也不看她们两个,转过身冷哼道:“别给脸不要脸,跟我走!”
周香媚愣在当地,本以为回南朝之后,她是大晋东宫的皇后,却不料根本就
没人甩她,这女人敢这样对她,足以见得这所谓的大晋皇帝,根本就是个阿物,
此情此景,令她觉得,未曾谋面的龙晶雪,才是这大晋的国母。
李淑贤也是惊得花容失色,这两个人,在北国都是被人打怕的惊弓之鸟。
范淑芳咯咯妖笑道:“她叫姜雪君,本为千叶散花教的散花圣母,也就是女
强盗、女土匪什么的,狠着哩!你们和她说话,可要小心了!”
千叶散花教纵横天下之时,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周香媚、李淑贤虽身在深
闺皇宫,却也听姜雪君的匪名,如雷贯耳,想不到就是此人,一时之间,暗暗叫
苦,只得乖乖的跟在她身后,朝堂内就走。
画堂内升着地暖,地面全是龙凤檀铺成的奢华地板,堂内的装饰,也全是龙
螭,堂角楼道,站满了漂亮的婢女,人人珠光环佩,服饰锦锈,案台桌几之上,
是各式各样的玉器、瓷器,墙上挂着数张巨幅的山水,比起晋阳皇宫来,处处有
过之而无不及。
李、周两人上到三楼,前面打着碧玉串成的珠帘,龙晶雪坐在画堂正中的太
师椅内,手捧一本医书在看,边上的凤梨木雕龙桌上,放着一杯江南特有的极品
碧螺春香茗,铜兽嘴中,香雾缕缕,全是极品的龙涎香味,令人心旷神怡。
龙晶雪身前,立着两排二十四名俏婢,身后左侧,侍立着一名绝代美人,全
身月白色的劲装,腰下佩剑,引她们进来的姜雪君拨开珠帘,将她们一路带了进
去,在龙晶雪面前站定,施礼道:“主母!李淑贤、周媚香带到!”
龙晶雪挥了挥手,姜雪君忙站到了她身后的右侧,按剑而立,她与范淑芳、
蔡凤等人,全是曹霖的妾,只能称龙晶雪主母,而不能称其为姐姐。
李淑贤认为周香媚已经是很美的了,但和龙晶雪一比,顿时逊了几分,就连
大晋朝野公认最美的天香公主姬春萝,其美貌身姿,可能也在这个龙晶雪之下,
龙晶雪已经是十多年没与她见过了,此时放下医书,起身迎道:“龙晶雪见过太
后!”
龙晶雪嘴上客气,但并没有下跪,曹霖是实际上的江南之主,她是完全知道
的,她身为曹霖的正妻,是不可以灭了曹霖威风的,除了父母,若是她向其他的
什么人行跪拜之行的话,曹霖非翻脸不可。
李淑贤也没指望龙晶雪会跪她,忙笑道:“快快平身!晶雪越发的漂亮了!”
实际上龙晶雪与曹霖年齿相若,都是快三十岁的人了,但她自初婚时,已经
与曹霖合体双修,先天道体早成,外表看起来,还如当年一般,只有十七八岁的
样儿。
龙晶雪笑道:“太后说笑了!咦——!这位妹妹好漂亮,今年多大了?”
周香媚给姜雪君抽了两个耳光,立即变得识相起来,知道外表柔柔弱弱的龙
晶雪,万万开罪不得,忙施了一礼,媚笑道:“回姐姐的话!贱妾已经十九岁了!
姐姐呢?“
龙晶雪逗了一下她的下巴,回头笑道:“这样的一个嫩桃子,某人一定喜欢
的紧!”
身后的樊若兰、姜雪君和堂前两排的俏婢都笑。
周香媚被看似比她还小的龙晶雪逗了一下下巴,又见龙晶雪温婉娇媚,胆子
也大了起来,立即不依道:“晶雪!你要我叫你一声姐姐,但是可能你比我还小
哩?”
龙晶雪笑道:“这里没有男人,我也不瞒你说,其实姐姐快三十了!儿子曹
应龙都十岁了!我怎会比你小?说起来,你只比我的养女赵采菱大了两岁罢了!”
周香媚不信的看着龙晶雪,李太后叹了一口气道:“晶雪说的不错!她与春
萝差不多大!”
龙晶雪笑道:“春萝妹妹还好吧?”
李太后黯然道:“流落番邦,怎么能好起来?”
龙晶雪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示意李太后与周香媚也坐了,悠悠的道:
“记得儿时在晋阳,我夫君曹霖、我、还有春萝三个年纪相仿,最能玩得来,我
此生有幸,最终嫁给了夫君,了却了平生的心愿,可是春萝妹妹就??????,
唉——!算了!世事难测,你们两个脸色太差,不如给我把把脉吧!”
李淑贤心中一喜,这龙家世代神医,犬戎乃是番狄小国,下的所谓的奇毒,
龙家可能会解,忙伸过手去,给龙晶雪把脉。
龙晶雪拿着李淑贤的手腕把脉,双指一探之下,脸上的神色就变了,又叫她
把另一只手腕拿过来,半晌方点了点头,道:“太后请稍候,让我再看看周姑娘!”
周香媚忙也把雪腕伸了过去,这次龙晶雪很快就抬起头来,笑道:“妹妹你
没事,只是在北国时,定是吃了许多的苦,身子虚弱,好好调养就行了,不过还
有一事,我不得不和你说!”
龙晶雪一指樊若兰、姜雪君道:“你也与她们两个一般,被太多的男人、甚
至狗马驴猪强暴过,里面的子宫,外面的牝器已经全坏了,此生再不能生育,强
暴所造成的硬伤自是难不倒我,只是软伤我就无能为力了!”
周香媚惊道:“那怎么办哩?”
姜雪君恨声道:“没法办,我们子宫里供婴儿生长的羊水,酸碱比例已经被
完全破坏掉了,可恨拓拔通那个老鬼,将我和若兰的心智迷了,要不然我和若兰
先天道体早成,完全可以自行斩断赤龙,保护子宫,闭合死子宫颈处的牝肉,不
让精子进入子宫内部,就算有些许进去了,也可用真气导入子宫,将那些脏东西
排出去。
若是那样,不管是多少人,或是多少猪狗马驴的非礼强暴,我和若兰,都会
安然无恙,那些肉身的外伤,只要我们体内的真气不息,他能奈我何?等遇到我
们的爷时,我们再放开身心,张开子宫颈处的牝肉,迎合爷的恩宠,替爷生儿育
女,以报爷的恩德!“
樊若兰更是伤感,不愿再谈此事,惨然的小声在龙晶雪的耳边道:“主母!
快依爷的意思,打发了周香媚后,替老太婆治治吧!免得误了爷的事!“
龙晶雪点头道:“好!”
攀若兰、姜雪君、跨下马、鞭淫妖、穿档兽、舔痔狐等诸位美人儿,情况都
与周香媚的一般,甚至比她还要严重,龙晶雪替周香媚下药,自是熟练不过。
龙晶雪写了药方,交与堂前的一名婢女道:“可替周姑娘去抓药来!”
又对樊若兰道:“带周姑娘到她的房间,好生调养,七天过后,排尽体内的
秽物,方可引某人来!”
樊若兰柔声道:“是——!周姑娘,请跟我走吧!”
樊若兰的言语行为,自比姜雪君要温柔许多,周香媚忙牵了她的手,跟着她
下堂去了。
龙晶雪待她走远,方才对堂下的俏婢道:“雪君留下,你们全都下去吧!没
有我的吩咐,不要乱跑上来!”
堂下二十四名俏婢一齐应了声“是——!”娉娉缭缭的全退了下去。
龙晶雪沉声道:“太后!你体中的慢性毒物,决非凡品,乃是一种极厉害的
蛊毒,发作之时,蛊虫入脑,吃尽脑髓,痛苦之极,生不如死,但所幸的是,这
种虫蛊,原生活在温湿的南海诸州府,下蛊的人把它带到北方,虽经过改良,但
时值数九寒天之时,到底不甚活跃,又幸好还未惊蛰。
蛇虫之属,此时都在冬眠期间,若是打了春雷,它就完全醒了,跟着慢慢长
大,并随着血液向上游行,一年之后,达到交配期,这种东西是雌雄同体,自身
就可顺利的交配成功,成虫时自尾后分出雌雄两截,在颈椎处性交,性交成功后,
再向上爬入大脑中产卵,每条人工变异后的成虫,可产卵数万枚,产过卵后,成
虫就死在大脑里了,但虫卵就寄宿在人的大脑内,以脑血脑髓为食,血髓吃尽时,
这些幼虫就长大了,必会破脑而出,寻找新的宿主,否则食物不够,它们就产不
成卵了。
下蛊之人,用这种方法控制被治之人,每年必须要赶在它自行交配之前,用
特制的药物,抑制它在人体内的分体性交,维持它或雄或雌的单一性别,并把它
逼至脊柱的骨髓内蛰伏,等到第二年,还是如此,但虽然抑止了它分体性交的可
能,但虫蛊还是在人体的大脊柱内,更何况??????!“
李太后直听得股腿皆颤,忙问道:“更何况什么?”
第五章冬日春色
龙晶雪呷了一口香茗,温柔娓婉的接着道:“更何况下蛊之人用特制的药物
抑制虫蛊分体交配的手段,并不是十拿九稳的事,太后可知道,是凡原始的虫类,
自身变异性极强,某种药物很可能第一年时,可以成功的抑制得住它,但第二年
就不行了,但也有可能抑制数十年甚至数百年都没有问题的!”
李太后惊得脸色煞白,哆嗦着嘴唇道:“那这条虫蛊能活几年呢?”
龙晶雪道:“这说不准,是凡原始的虫类,都有内繁殖与外繁殖两种情况,
产卵使其族类数量大增,就是外繁殖,但若遇到特珠的情况,令它不能外繁殖时,
那他就只好进行内繁殖,也就是说,这些原始的虫类通过淘汰掉它体内本来旧的
细胞,再长出全新的细胞来继续生存,其实寄存在人体内的虫蛊,两年就是两条
虫了,通过这种内繁殖的方式,这世上许多的虫类,都能存活数千年甚至上万年,
但每经过一年,其体积就会长大一些,数年之后,就算控制它外繁殖的药物完全
有效,但它的体积已经变得十分的庞大,虫体可能会从人的大脑,一直延伸到脚
底,自然,随着虫体的不断变大,需要的营养也就越多,被其寄宿的人体,最终
也会被他抽干血髓而死,那时庞大的虫体得不到养料,自然会破体而出寻找食物!”
李太后惊得从太师椅中掉了下来,拉住龙晶雪的雪手,跪伏在地,哀求道:
“龙姑娘!快救救我吧!”
龙晶雪想抽出手来,可是李淑贤抓得太紧,竟然没抽出来,不由皱了皱柳叶
眉儿,苦笑道:“太后不必如此!现在你体内的虫卵,还不曾醒来,正用卵内伸
出的一只钩足,钩在你大肠的内壁上,极易排出,只需我用些药物,把它打出来
就是!”
李太后不信道:“就这么简单?”
龙晶雪笑道:“对我龙家来说,就这么简单,但若是对其他的医者来说,就
不容易了,对待人为饲养的虫蛊,普通的巴豆滞药可不管事,若是用药不当,把
那虫儿弄醒了就麻烦了!太后不记得,先曾祖随朝廷大军征过安南?当时士兵行
军途中,乱喝安南山间的溪河之水,许多人体内都寄生了不同的虫蛊,有许多虫
蛊,比太后体内的还要凶狠百倍,先曾祖试了许多的药物,将士惨死了数万人,
才得以研制成功了数种解药,太后这是沾了征安南将士的便宜了!咯咯——!”
李淑贤大喜过望,泪流满面的跪伏在地,连连磕头。
龙晶雪向来娴静,被她弄得尴尬无比,连连摇手,示意她起来说话,这李淑
贤也就是外表装个样儿,实际上她流落番邦之时,被人当做狗马般的呼喝,这磕
头乞怜之事,早已习已为常。
姜雪君见龙晶雪满脸的尴尬,怒喝道:“够了!再不起来,老娘立即将你毙
了!”
龙晶雪听姜雪君粗口,翻了她一眼,姜雪君吓了一跳,忙闭嘴站到一边,不
敢再胡乱说话。
李淑贤却是被姜雪君吓了一跳,忙抬起头来去看龙晶雪。
龙晶雪柔声道:“好了!太后是君,我是臣,太后这种样子成何体统?还是
请起来慢慢说话吧!”
李淑贤被姜雪君一喝,也自知失态,忙站了起来,尴尬的坐回到太师椅中,
端起茶来,装做喝茶遮羞。
龙晶雪笑道:“太后!我夫君不在这里,你也不要瞒我,除你之外,杜大人、
管大人、周大人可曾中了这种蛊毒?”
李太后点了点头。
龙晶雪笑了起来道:“太后定不是私自逃回来,若晶雪所料不差,太后是犬
戎人故意放回来的吧?”
李淑贤手上的茶盏“叮铛”一声,掉在了地上,心中叫苦道:“这丫头自小
冰雪聪明,倒是曹家小五子憨头愣脑的,若是这丫头把这话说与曹老五听,我命
休矣!”
龙晶雪笑靥如花的道:“太后不必惊慌,这事我对谁也不会说,包括我那夫
君,雪君!你也不许乱说!”
姜雪君虽是不解,然不敢顶撞主母,不得不依道:“是——!”
龙晶雪又道:“太后!犬戎在你们体内下了蛊毒放你们回来,定有大的图谋,
但这我不想知道,若是我替你们四个把蛊毒全拔了,犬戎立即就会知道所图之事
泡汤了,狗急跳墙之下,说不定就会立即侵晋,我们还没准备好哩!不能打没把
握的仗。
我只俏俏的将你一人体内的蛊毒拔掉,却不管那三位大人的,犬戎放你们回
来,定会派奸细监视,你身上的蛊毒被拔掉之后,也不要对任何人说,鼻子上的
鼻环也不要拿掉,一切照旧,这样犬戎人看不出破绽,那三位大人也看不出破绽,
太后也不必完全听犬戎的,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日后若是犬戎怪起来,死的也不
是太后,过个几年,就算他们丧心病狂的侵晋,我们也不怕了,太后!你看这样
可好!“
李淑贤自己得了便宜,哪会再管别人家的死活,笑道:“这是最好!就依晶
雪你的意思办!只是这鼻环,耻辱之极,不拿掉我心中实在难安!”
龙晶雪笑道:“太后回宫后,可令后宫众嫔妃一齐穿上鼻环,大家一样,不
就不难堪了?”
李淑贤笑道:“这倒也是!大家一样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一边的姜雪君却是跳了起来,大声道:“不行!主母!你也恁好欺了,若你
将老太婆的蛊毒拔了,她没有了顾忌,日后加害爷就不妙了,既知她们四个是奸
细,不如一人赏一剑罢,一了百了!”
李淑贤吓得浑身又打起摆子来。
龙晶雪按住姜雪君要拔出来的龙泉清风剑,不紧不慢的娇笑道:“且慢!雪
君你听我说!”
姜雪君粉面带煞的道:“主母请讲!雪君洗耳恭听!”
龙晶雪笑道:“夫君在大江、徐州两役中,破戎兵百万,犬戎人定是被他打
怕了,明的不行,就想玩阴的,于是犬戎在她们四个身上下了蛊毒,控制住她们
后,再放她们回来,定是叫她们想法加害我夫君,只要我夫君不在了,犬戎定会
大举南下,一役可灭如今的南晋,重演晋阳的故事,而她们四个人中,最关键的
就是太后,我暗暗的替太后将蛊毒解了,太后就不必再受制于戎人了,为大晋计,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岂不是令戎人白费了心机?”
李太后心道:“这丫头也恁聪明了,若是我蛊毒解了,为自身计,决不会事
事都听握离儿那个野人摆布的!”
姜雪君道:“既是如此,不如将那三个人的蛊毒也解了,岂不更好?”
龙晶雪抿嘴笑道:“不好!那样犬戎就会知道诡计败露了,定然是恼羞成怒,
狗急跳墙,不顾厉害,大举侵晋了!”
姜雪君道:“那他们三个还不是会加害爷?”
龙晶雪笑道:“此事关键在太后,太后也不希望犬戎攻陷杭州,重演晋阳被
俘之事吧?只要太后不听犬戎的,那三个人,玩来玩去,只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把
戏罢了,弄不动爷的!”
姜雪君又道:“那要是毒发呢?那三个人岂不是死的冤枉?”
龙晶雪微笑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姜雪君急道:“听不明白?”
龙晶雪微笑道:“太后可明白?”
李淑贤当然明白,若是毒发,杜海量、管政济、周珞死便死了,根本就不值
得替他们烦心,更何况,若是他们三个死了,她也独木不成林,什么事也弄不成
了。
再退一步来说,若是他们三个弄鬼弄得实在不象话,曹霖忍无可忍时,随便
找个理由,或是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直接把他们三个宰掉就行了,但曹霖碍于
天下的谬论,决不会蠢得找什么理由,把她这个名义上的大晋太后干掉,就算理
由充足,他曹霖也不敢公然拿她这个大晋太后怎么样!
姜雪君犹豫道:“主母!这事要告诉爷吗?”
龙晶雪笑道:“不必!他和你一样,若是知道了此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哩!为他着想,这事永远也不要说!”
李淑贤感激的道:“有劳晶雪斡旋了,本宫实在感激不尽!”
龙晶雪写了药方,令姜雪君出去抓药,姜雪君一走,李淑贤道:“晶雪!你
支开这个大炮仗,还有什么事要对我说的吗?”
龙晶雪笑道:“春萝遗传的是太后的头脑,聪明的紧!确是有事要和太后说,
只是此事我还不确定,连曹霖也不知道!”
李淑贤笑道:“你这个丫头,自小就冰雪聪明,反而是曹霖,小的时候憨头
憨脑的,缠人时,随便给个他果儿就可把他打发走,你这个丫头,给个果儿,可
打发不走你,非得依了你的性儿不可,什么事,你说吧!”
龙晶雪笑道:“晋失肥鹿,天下共逐之,我是想说,想挟天子以令诸侯的,
不是我夫君一人,想废晋自立的,大有人在!”
李淑贤捉住她的手,笑道:“哎呀!你个丫头,有话明说,不要打弯儿!”
龙晶雪笑道:“五哥自小性格张扬,行事炸炸乎乎的,这太后您都是知道的!”
李淑贤笑道:“是——!改明儿我叫姬玳,封他个王位就是!手下兵将多了,
很多事是难免的,不过我和曹霖、当今皇上和曹霖还有另一层关系,时机未至时,
我是不能说的,晶雪!照你的意思,窥视大宝的,还有其他的人?”
龙晶雪沉声道:“我父乃是天下医者之首,和天下的名医,几乎都有交往,
不久前,定山王尉迟方身体不适,他府中的医官治不了,不得已请了在诸稽的名
医华一手,华一手和我父我兄交往都是很好,在王府替尉迟方诊治之时,竟然发
现他怀有不臣之心,太后回朝之后,可得当心了!”
李淑贤道:“尉迟方起先镇守登州,却被反王雷大胆杀得大败,先帝因此夺
了他的兵权,他在家中愤怒不已,这事我们都是知道的,我儿姬玳被他尉迟家一
直收在掌心,这事天下也是知道的,这事想起来也是,他家父子三人,挟着姬玳
来到江南,若是江南无主,他们父子三个以我儿做晃子,早就掌控了大晋的兵马
了,若是那样,我宁愿曹霖做天子,也不会便宜他尉迟家!”
龙晶雪笑道:“太后言重了,我夫君外冷内热,精忠报国,此事决无怀疑,
只是愤恨当年晋帝不顾郎舅情义,灭了他曹家满门,希望太后回去之后,好好软
化此事!曹霖和皇上,怎么说也是表兄弟啊!”
李淑贤点头道:“实则曹霖和姬玳的关系,还要亲些,这事我记下了,回去
之后定会小心,也免得了中他人的暗算!”
龙晶雪笑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吗?太后!您必须在
应天城住上百日,方才能养好凤体!”
李淑贤道:“要那么久吗?”
龙晶雪笑道:“太后的凤体,所遭茶毒太甚,一方面,也要如周香媚一般的
好好滋补调养,修复子宫、牝器和身体各处的硬伤,另外一方面,这虫卵虽未孵
化,但也吸了您血中的不少精元,这失去的精元,也要补足,我又不能同您去杭
州,所以只得委曲太后在应天多待一些时候了!”
李淑贤点头,现在天下大乱,杭州城中,想来也是波澜起伏,龙晶雪若是跑
到杭州,遭到什么人的挟持,那曹霖立即就会反了,当下点头道:“那好吧!”
门外婢女道:“主母!大小姐在外面要见您!”
龙晶雪笑道:“太后!采菱那丫头来了,野得很,我恐她冲撞了您!”
李淑贤道:“无妨!在北国时,我早被人冲撞惯了!”
龙晶雪点头,对门外道:“唤她进来!”
两扇朱红色的梨花大门被人推来,李淑贤眼前一亮,只见一名绝美的少女,
高有七尺二三,身材阿那,青色劲装,足蹬粉底小蛮靴,手上把玩着一根马鞭,
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一双明眸如水,两道柳眉儿入鬓,樱唇儿一点,胸前耸成高高的两座山峰,
小蛮腰儿却是细的可怜,两条大腿特别的修长,腰下佩着龙泉清风剑,几步走到
龙晶雪面前,单膝点地,施礼道:“娘——!”
龙晶雪笑道:“大雪天的,不在家里好好待着,怎么跑到东园来了?来,见
过李太后!”
这名绝色少女正是姑苏美女赵采菱,闻言又向李淑贤见了一礼,娇笑道:
“娘!女儿是来向您辞行的!”
龙晶雪道:“又要到哪去玩儿?和你爹爹说过了吗?路上可多带护卫,不要
出什么叉子才好!”
赵采菱笑道:“这次菱儿想过江,到北方玩,江南我都玩腻了!”
龙晶雪道:“天呀!这兵慌马乱的,你个丫头怎敢跑到江北?你的亲娘知道
吗?若是知道,断不会给你去!”
赵采菱笑道:“爹爹又不肯收孩儿做妻妾,孩儿只好自己去江北另找夫君!
乔先生、安先生替都替我卜过一卦,都说孩儿的终身大事,落在江北!我亲
娘、爹爹都同意了,孩儿这才来向娘辞行!“
李淑贤道:“这孩子,怎么能说这话?这天下哪有女儿嫁给爹爹的!真是太
能胡闹了!”
龙晶雪皱眉道:“定是你家老子给你缠得烦了,才由得你去,只是江北太过
凶险,人家想到江南来都不行哩!不行!来人!带我去见大元帅!”
赵采菱笑道:“娘——!乔、安两个老牛鼻子都替孩儿算过了,此行有惊无
险,你就别当心了,更何况孩儿再不是当年无还手能力的女童了,凭孩儿手中的
枪,天下大可去得,再说方才在门前碰到姜姨娘,她给了我五粒红豆,好玩的紧
哩!事急时大可脱身!”
龙晶雪道:“都怪她们几个,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教你道术武艺的做什么?
既是如此,你打算何时动身?“
赵采菱道:“马上就走,特向娘来辞行!”
龙晶雪道:“有这么急吗?”
赵采菱笑道:“反正正月十五都过了,留在应天城怪闷的!”
龙晶雪道:“你武道双修,真想出去玩时,我也管不了你,也罢!此去江北,
事事小心才好!”
赵采菱笑道:“是——!”
魏候府中,曹霖问安自在、乔公望道:“你们两个牛鼻子可算准了,若是菱
儿有事,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乔公望笑道:“主公自己年轻时,单人独骑,大闹晋阳,就不担心自己吗?”
曹霖道:“我和她不一样,她一个女孩子,若是有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安自在笑道:“这事主公就英雄气短了,安某担保大小姐此行,决对没事,
非但如此,还能给您带回来一个天下无敌的大将军来!”
曹通插话道:“不如让老奴跟在大小姐身边可好?”
曹霖道:“你跟不住她的,她想甩了你时,一个土遁就走了,你上哪儿追她
去?”
安自在道:“那主公不给她出去不就行了!”
曹霖苦笑道:“若是她小时,我自能管得住她,现在她武道双修,我不给她
出去,她必会弄鬼,看不住的,与其给她偷跑出去,不如大大方方的放她出去,
至少我还能知道她大概的行踪!传令北方各地的眼线密探,注意菱儿的行踪,若
有事时,全力救援!”
乔、安两人笑道:“这是自然!”
曹霖摆摆手,转身去了后堂。
后堂中,翟蕊笑道:“夫君!尉迟凌那个妮子,明天就要回杭州了,你不好
好玩玩她”
大晋皇后尉迟凌,此时正伏在大铺着大红地毯的地上,粉颈中扣着一个黑色
的母狗项圈,姻体上下,并没有一寸丝缕,微微蹶起的粉白屁股上,还有几条鞭
迹,见到曹霖进来,忙摇动插在屁眼里的狗尾,“汪汪”叫了两声。
曹霖道:“怎么了?”
鞭淫妖王静莹妒忌道:“爷——!她又要性交了,这段时间以来,你只抽她
的鞭子,也不来玩贱妾了,贱妾的B 痒得紧,不如爷抽贱妾几鞭子耍耍撒!”
谭熙婷道:“夫君!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向您说一声!”
曹霖一手抚弄着鞭淫妖的叉开的肉档,一手将谭熙婷的小蛮腰搂了过来,亲
了一下谭熙婷温润的小嘴,笑道:“什么事?”
谭熙婷一指伏在地上的尉迟凌道:“她身娇肉贵,没被什么男人捅插过,夫
君又极是奈战,每次和她性交,都能完全挑开她的牝肉,在她身体最深处射精,
我怕她不久以后,就会怀上你的孩子,到那时岂不糟糕?”
曹霖沉呤道:“也是!象她这样没怎么被男人碰过的女人,是很容易有孩子
的,不过她的渡劫莲心肉牝,我又实在舍不得!”
说着话,一踢尉迟凌,尉迟凌抬起头来看他,曹霖腾出手来,抚弄着她的俏
颊,尉迟凌被摸得舒服着闭起了媚眼儿。
谭熙婷妖笑道:“夫君!不如你令她回宫之后,公然和什么男人在一起,激
怒献帝,把她贬了,然后我们再设法把她弄出来可好?”
曹霖闻言,灵机一动,想了又想道:“这个想法好,不过若是再加点什么就
更妙了!最好是一箭双雕或是一箭三雕!”
尉迟凌被晋献帝冷落了很久,以前她又不找其他的男人,又不耻于自慰,只
把满腔的欲火,生生的憋在心里,自被舔痔狐骗来,献给曹霖后,被曹霖变着法
子的狎玩,引发了身体中如山的欲火,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现在,尉迟凌成了曹霖的又一只肉炉香鼎,常常主动乞求曹霖随便玩弄她,
方才曹霖出去见客,令她只能学母狗不准开口说话,她听话的紧,果然不说话,
只是“汪汪”的叫。
曹霖笑道:“好了!可以说话了!”
尉迟凌道:“主人!不如就说贱畜掉进海里淹死了,不就行了!”
曹霖笑道:“那姬玳正好找借口罚款胡媚儿,若是将她弄死了,老子不是赔
了本儿?”
说罢一带她扣在粉颈项圈上的铁链,就往太师椅边走去,谭熙婷笑道:“不
知道晶雪姐姐在东园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曹霖笑道:“晶雪外表温淑,实则狡滑无比,不在你之下,又有雪君、若兰
在边上,因该没事,反而是唐桥那个书呆子,我怕他搞不定那三只老狐狸哩!”
翟蕊笑道:“唐桥也不是书呆子,夫君尽管放心,所谓香饵之下,必有死鱼,
那三个老不死的,所谋之事太急,唐桥外表又是老实的很,骗起人来,更加的容
易!”
曹霖坐了下来,令尉迟凌口交,尉迟凌大喜,轻轻的褪下曹霖的锦裤,把头
伸进了档内,翻出半软半硬的鸡巴,抖了两抖,张开小嘴,伸出丁香小舌,缓缓
的把鸡巴含进了嘴里,一举一动,决不象堂堂皇后所为,在曹霖这里,她只是一
只下贱的牝畜,但她非常乐意做只牝畜,因为漂亮的牝畜更能得到主人肆意的玩
弄。
曹霖爽快的仰着头,享受着当今皇后的口交,怀开前胸的衣物,手一招把鞭
淫妖、穿档兽两个叫了过来,两只妖兽忙钻入他的怀中,翻动小舌,一左一右的
舔起了他的奶头来,身后透骨骚接住了他仰起的头,放入自己深深的乳沟之中,
一双玉手轻轻的帮他摩着太阳穴。
尉迟凌已经用一只雪手,轻轻的将鸡巴拎了起来,小嘴尽可能深的凑到他的
档下,温湿湿的舔着,小舌一圈又一圈的在会阴部打着转着,努力的讨好。
会阴处会舔过后,香舌向上,顺着鸡巴杆儿,又游走到了龟头上,香舌蛇似
的在龟头上直打转儿。
曹霖道:“小骚犬!你的口技还是不行耶!”
尉迟凌在没服侍曹霖前,从没有替男人舔过鸡巴,也知道自己舔的不好,但
若是放弃,又怕曹霖以后不再恩宠于她,她已经成为曹霖的炉鼎,此生此世,来
生来世,再也不能离开曹霖,闻言惊道:“主人!小骚犬已经尽力了,若还不行
请主人肆意鞭打!”
翟蕊笑道:“夫君!我们的口交之技,都是历经数年,千锤百炼过的,小骚
犬舔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谭熙婷也笑道:“这口交之技,必要从小调训,方才最好,她半路出家,有
些不足,也是正常的事,不过舔的不好,该鞭打时,还是要鞭打的!夫君您叫我
们几个舔惯了,换做差一点点的人服侍,就感觉不爽了!小骚犬!你跪到一边去,
蹶起屁股,准备挨鞭子!”
尉迟凌伏首道:“是——!贱畜舔的不好,让主人不爽,贱畜该死,求主人
尽管鞭责,不必手下留情!”
翟蕊道:“挨鞭子时,要想想哪里舔的不好,舌头应该怎么盘绕,不要这边
挨了鞭子,那边又忘了!”
尉迟凌道:“是——!”
谭熙婷已经跪了下来,用双手捧起曹霖的鸡巴,伸出丁香小舌来,轻轻的一
勾一挑,曹霖只觉得浑身一跳,正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一股熟悉之
极的快意,在脑海中翻滚,双腿紧紧的夹住谭熙婷的俏颊道:“快舔——!”
谭熙婷得意的骚笑了一下,头一转,将曹霖的鸡巴旋转的含进小嘴中翻裹,
配合着鞭淫妖、穿档兽两条熟练已极的舔奶香舌,曹霖只觉身在云雾之间,哪再
有空去鞭责尉迟凌。
尉迟凌瞧见谭熙婷的口技,羡慕不已,忙蹶着雪白的屁股,将头凑过去仔细
观看,谭熙婷嘴里含着鸡巴,也不小气,顺手拎住她的秀发,让出曹霖跨下的些
许空间,要她在股曹霖的大腿内侧和股间试舔。
曹霖的鸡巴已经涨到极限,一拍谭熙婷的俏颊道:“好了!转过身来,伏在
床上!”
谭熙婷妖笑,忙站了起来,将雪白的大屁股高高的蹶起来,朝天举着伏在花
梨木的桌上,一为使曹霖插的更深,还将一条雪腿架了起来,尽量的将“玉蚌含
珠”的极顶级牝器,露在空气之中,牝穴内,四片钉子肉已经开始急速的翻搅蠕
动起来,一条晶宝透亮的乳白水线,慢慢的从穴中涌了出来,大腿内侧,一片浪
湿。
曹霖抬起冲天的鸡巴,在她的粉股上磨了又磨,谭熙婷兴奋的雪腿颤抖,肉
殿后锉,就想将肥美的鸡巴,吞入穴中。
曹霖双手努力的扒开她的肉股,腰一用力,只听“滋——!”的一声肉响,
谭熙婷妖叫道:“天呀!夫君!你插穴无数,今天却是捅错门儿了,地方不对,
您的鸡巴插进我的屁眼了,快拔出来!”
曹霖笑道:“没错儿,今天我就是想前门不走走后门!”
谭熙婷霸道之极的四片钉子肉,抓来抓去,没抓到东西,急得更加激烈的翻
搅起来,大腿内的水渍越来越多,随着曹霖的粗长的鸡巴,在她屁眼儿中的猛烈
的进进出出,忽然“滋——!”的一声,美穴中彪出一股急急的、乳白色的水线,
向后直彪出三四尺远,半晌方尽。
翟蕊笑道:“熙婷的淫泉,水量是越来越足了,竟然彪得这么远!”
谭熙婷大滞过后,浑身酸软,哀声道:“蕊儿替我!”
曹霖笑道:“一边歇着去,等会儿准备双修!”
翟蕊已经爬到了花梨木桌面上,一字码大叉开一双肉腿,姻体向前,露出私
牝,微微翻开的牝唇中,因兴奋使得里面的如红豆般的花蕊探出了一点点来,空
气中顿时弥漫着一阵阵特有的如粉如脂的骚香,这是翟蕊名牝“幽谷藏香”所发
出来的特有骚香,世间并没有任何法子,能配制出这种勾魂摄魄的媚香。
翟蕊自跟了曹霖以后,就再没有第二男人敢碰她,牝器经过细细调养的时日
已久,只要她一动情,就算在平日里,牝穴中也自然而然的发出这种撩人的粉媚
香气。
这种香气,能令男女都亢奋莫名,鞭淫妖王静莹不等曹霖上前,已经先把小
嘴凑了上翟蕊的美穴,香舌一翻,舌头毒龙似的挑进了她的穴中。
曹霖撸着鸡巴道:“快让开,老子鸡巴要软了!”
穿档兽妖笑道:“爷——!软不了,还有我哩!”
说罢在曹霖身后,俏脸向上,腰向后弯,一对肉膝跪在了大红的地毯上,一
双雪手反抱住曹霖的大腿根,头从他的档下穿出,一双玉足勾住曹霖的足踝,温
柔湿滑的舌尖,顺着他的屁眼,一路舔划到会阴,再向上含住鸡巴,这就是她的
成名绝技“穿档”,一路游走的香舌,只片刻间,已经连变了十余种花样。
曹霖爽得大叫起来,努力忍住要射精的冲动,红着眼睛道:“幸亏老子会双
修之术,否则早给你们这些骚蹄子榨得狗日干净的了!”
翟蕊给鞭淫妖舔着小穴,浪哼道:“爷若是觉得受不了,不如让几名奴妾出
去?”
曹霖怒道:“不行!到我手中的东西,一个也不能让!江山我所欲也,美人
我所欲也??????!”
谭熙婷笑嘻嘻,软绵绵的腻声接道:“舍江山而取人美人乎!”
曹霖佯怒道:“这是什么话?江山美人尽入我手也!”
说着话,就向桌边走去,穿档兽的双手牢牢的抱住他的大腿根,双脚死死的
缠在他的足踝上,根本就掉不下来,俏面朝上的妖靥依然在他跨间不停的动着。
曹霖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到桌边,倒不是因为穿档兽的姻体如何沉重,而是她
伸在沟股间的小舌,依然要命的、娴熟之极的、变着各种花样的翻搅着,亏得是
久经粉股肉阵仗的曹霖,若是换做第二个人,立即就会爽得瘫软在地上大滞如注。
翟蕊感觉曹霖走到了桌边,配合的将雪乎乎的肉股,悬空蹶到了桌面外,曹
霖鸡巴一挺,“滋——!”的一声水肉糜响,鸡巴慢慢的、深深的尽根没入阵阵
幽香的美穴之中。
翟蕊发出一声慵懒已极的妖哼,舒服的绷直了身子,享受着粗大的鸡巴,没
入肉穴最深处时的那一瞬间的快感。
鞭淫妖知道曹霖、翟蕊此时快爽之极,也不从桌下钻出来,而是伸出舌来,
在鸡巴与美穴的交合处,不停的细舔慢吮,挂在曹霖档间的穿档兽,却将螓首后
缩,用滑腻腻的香舌,细细的在春袋、会阴和屁眼处,往复的舔唆着,此一刻,
曹霖觉得,天地似乎都已停转。
曹霖“啊——!”的一声,终于发出了第一声舒爽的大叫,接着带着跨下的
穿档兽,开始捅插抽动起来,一片片雪白的液体,不停的顺着曹霖的鸡巴杆,被
带出翟蕊体外,翟蕊急吼吼的用美穴,紧紧的套住进出的鸡巴,令其抽拔之时,
都得用尽全力。
曹霖心知如此大战,若不双修,两人都得累死,往复捅插了数百次之后,将
翟蕊翻了过来,仰面躺在了花梨木的桌上,将她两条修长的雪腿,架到了自己的
双肩之上,令她的牝穴大张,使鸡巴更深和插入一她的姻体更深处,同时低低在
她的耳边道:“蕊儿!捻决,双修!”
翟蕊哼道:“好夫君!不如就疯一次吧,这时贱妾难以集中精神!”
曹霖“啪——!”的一声,在她的雪股上拍了一巴掌,笑道:“不行!若是
不双修,如此疯狂的作爱,使得精元大滞,不出三年,我们都得变成老头老太!”
翟蕊也知确是如此,勉强集中精神,凝决双修,曹霖将她抱了起来,吻上了
她湿漉漉、香喷喷的小嘴,两人舌头搅动,缠在了一起,曹霖腰眼一酸,大股的
精元,随着精液,直射入惟蕊的骚穴中。
翟蕊肉穴一紧,照单全收,令精元入体,合着本身的精元,在体中游走一个
大周天后,再让两人的精元从香舌中游出,还渡到曹霖的口中。
曹霖三峰采战,还精于脑,丹田之中,精元生生不息,越战越勇,谭熙婷一
旁也休息够了,待他们两个三十六个双周天走过之后,忙上前替下了翟蕊,接下
来诸位绝代佳人一一上前,侍候曹霖,曹霖直感到丹田中精元澎湃之时,方才停
止修炼,伸头向窗外一望,已经是深夜了。
尉迟凌蹶着肥股晃动道:“主人!你还未鞭责小犬哩!”
曹霖道:“改日再鞭责吧!我得入静室归元入海,否则的话,此番双修就白
干了!来人,将她牵下去,好生梳洗后,送她回杭州!”
谭熙婷、翟蕊等诸位美人也要入静室归元入海,都告了一声罪,全部散了出
去。
第二日,尉迟凌向曹霖辞行,曹霖故意笑道:“你回去之后,去找定山老王
爷,我听说薛政龙现在有意还朝,你可知会定山王,要薛政龙先遣些兵马回来,
推言护卫杭州,实是分散他的兵力,鲍秃子的人马,我可能会调到应天来另有他
用,薛政龙调回杭州的人马,你可示意,由老王爷指挥调动!粮草物资,我自供
给!”
尉迟凌跪伏应道:“是——!主人!”
曹霖接道:“你身为我牝犬的事,回去后不要对任何人说,待时机成熟,我
再将你弄到身边,日夜玩弄!”
尉迟凌犹豫道:“主人!不如小犬不回杭州吧!从今后就留在您老身边,日
夜侍候可好?”
曹霖笑道:“现在还不行!你回去后,我自会找个借口,将舔痔狐调回来,
跨下马也不必回去了,杭州皇宫中,可由张佳、蒋燕、汪菲、吴霜四个和你联系,
其她的人手,你不必知道!替我好好的看着姬玳,一有动静,立即通知我,若是
办事不力,仔细你的皮!”
尉迟凌驯服的道:“是——!”
曹霖又笑道:“李淑贤在番邦做了六七年的牝畜母马,当我不知道吗?她还
朝之后,为了遮羞,定然要皇宫之中的妃嫔和她一样,一起将奶鼻上的环穿起来,
你过来,让我将你的奶牝上的环孔穿好,预留活孔,到时再挂上环扣就是了!”
尉迟凌道:“是——!”忙爬了过来,露出奶头牝户,任曹霖替她穿环佩锁。
曹霖先捏住她的鼻子,身边取出几副“金锁销魂剌”来,这种精巧的淫具,
本是曹霖在晋阳时得的样品,回到应天后,命巧匠依样打造的,事隔多年,“金
锁销魂刺”的花样更是精巧美观。
尉迟凌只知“卡搭”一声轻响,鼻孔发酸,已经有一只精巧的环儿,穿过了
中间的鼻翼,剧痛跟着传来。
曹霖似是未觉,若无其事的拿下穿剌的纯金工具,又上了另一只金锁销魂刺,
捏住她的奶头,也穿了一只环形的细小金锁,尉迟凌虽是痛极,然不敢反抗,望
着奶头上闪闪发亮的金环,牝户底下不由自主的又是湿了一大片。
接着曹霖又在她奶头上穿了三个金环,这样她肥硕的奶头上,每个奶头都被
穿过了两个金环,私牝被穿了七个金环,疼得她弯腰卷缩成了一团。
曹霖笑道:“在路上多转动转动环儿,若是和肉长在一起就不妙了!”
尉迟凌忍痛道:“是!谢主人疼爱!贱畜还有一事,求主人恩典!”
曹霖道:“什么事?”
尉迟凌道:“昨夜贱畜舔得主人不开心,所寄鞭笞,还未施行!贱畜一去杭
州,不知何时再见到主人,临行之前,请主人鞭责,否则贱畜心下难安!”
曹霖笑道:“原来如此!好——!跪伏在地趴好,叉开双腿,露出肉档!”
尉迟凌喜道:“谢主人成全!贱畜感激不尽!”忙转过身来伏地跪好,叉开
一双肉腿,高抬着粉雪雪的屁股,新穿的金环闪闪发着淫糜的光芒,环儿上沾满
了热滑黏腻的骚液,顺着大腿根部,慢慢的流了下来。
曹霖手持长鞭,笑道:“抽你三十皮鞭,抽完你就可上路了!”说罢“啪—
—!”的一声,第一鞭结结实实的抽在她大张开的牝户上,虽响却不太疼,更不
伤皮动骨。